艹
傅知越晃了晃被浴火燒得有些昏沉的頭,奪路而逃。
外面還是陰沉沉的天氣,烏雲低得觸手可及,壯大了內心陰溼角落裡滋長的見不得人的渴望。
高澤陽來到拳擊場,就看到傅知越正在場上打拳。
偌大的場地空落落的,四周的射燈聚焦在場中央的拳擊臺上,其他地方都是昏暗的。
平日裡穿著人模狗樣的白襯衫被脫了扔在地上,傅知越上半身是赤裸的,穿上衣服看著儒雅的身材,實際上脫了衣服肌肉賁張。
教練拿著護板站在傅知越對面,嚴陣以待,被傅知越一拳一拳逼到了邊邊的位置。
整個拳擊場都回蕩著沉悶的拳聲。
傅知越,上班時間!高澤陽咋舌,你丫不在律所待著,是破產轉行來打黑拳了?!
傅知越終於停手,還是備戰的姿勢,虎視眈眈衝高澤陽一揮手,上來。
老子才不要。高澤陽看那拳擊教練明顯鬆了一口氣,你丫又抽什麼風?老子剛下了班回來,才不要跟你這加班。
高澤陽話音剛落,傅知越咬開了拳擊手套,一把把高澤陽揪上臺。
哎?!哎?!另一副拳擊手套砸進他懷裡,高澤陽接了個滿懷,叫苦不迭,哎,你這屬於襲警我跟你講!你小子哎呦臥槽!
他話都沒說完,傅知越一拳就掄了過來。
高澤陽無法,只能閉上嘴,全力應對。
上學的時候傅知越的體能就是一等一的好,丫從小學的還是絕境逃生的那些玩意兒,溫楚淮還是個醫生,更是把傅知越的身體養的跟頭牛一樣。
哪怕是後來從事了警察的那些同學,也少有能和傅知越打個平手的。
如今也不例外。
最後高澤陽人都麻了,一個以身飼虎直接圈住傅知越,行行行行行,老子剛值了個夜班,你這勝之不武。
傅知越掙開他,滾蛋,老子對男人過敏。
高澤陽:
你他媽聽聽,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但好歹傅知越這隻瘋狗算是控制住了,沒再繼續。
高澤陽摘了拳擊手套,掛在拳擊場圍起來的繩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白了傅知越一眼,行了,說說吧,溫楚淮又怎麼你了?讓你這個點在這發瘋?
傅知越鳳眼一眯,憑什麼你就覺得是溫楚淮?!老子就不能是因為別的事來這?!
高澤陽嗤笑,一副看破並堅決要說破的欠扁,除了溫楚淮,你什麼時候被別人這麼牽著鼻子走過?
讓我猜猜,你上次在酒吧裡碰見溫楚淮,溫楚淮打了你一巴掌,高澤陽摸著下巴,毫不留情地幫傅知越回憶著一些不太愉快的過往,總不會是因為這件事,你過去這麼多天了才想起來生氣吧?!
我靠我猜對了?!高澤陽嘖嘖,傅知越你的反射弧能繞地球八圈!
傅知越的反應言簡意賅,去你大爺。
高澤陽:
媽的這年頭好人真難做。
艹,你自己說!高澤陽踢起一隻拳擊手套,接住,轉手就砸在傅知越身上,你丫今天發什麼神經?!
我籤顧問合同了。
啊?高澤陽一時沒跟上傅知越急轉的腦回路。
跟溫楚淮的醫院,籤的法律顧問合同。
哦高澤陽這才反應過來,那、那不是挺好的嘛,以後你們也有共同話題可以聊了。
但是他說,我是醫院的法律顧問,他是醫院的醫生,有任何事讓我跟醫院聯絡,跟他個人無關。
明明這個合同是他讓我籤的!這個價格也是他定的!換成別人這個價格我直接就讓人出門左轉不送了,但是他這個價格我一分錢都不往上加,他還有什麼不滿意?!
傅知越發狠扯下拳擊手套,摜在拳擊臺外,發出一聲悶響,他不知道我是因為誰籤的合同嗎?!他憑什麼置身事外?!與他無關?那誰和他有關?!
不是,你等會啊,我捋捋。高澤陽覺得自己的cpu有點不夠燒,溫醫生,來找你籤合同,價格低,你簽了,他又說跟他無關?
嘶不對吧?!
高澤陽撓頭。
他實在很難想象,溫楚淮能對傅知越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是醫院的律師,我是醫院的醫生,有任何事你直接和醫院聯絡,與我無關?
溫楚淮捨得?!
高澤陽懷疑地給了傅知越一拳,你踏馬是不是有什麼混賬事沒說?
傅知越被打了,卻沒還手,心虛地別開眼。
剛剛分散的慾火卻再次捲土重來。
他又想到了辦公室裡的淫靡不堪。
高澤陽只看傅知越的表情就知道這狗又沒幹好事,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傅知越彆彆扭扭把那些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