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程瑤速度極快，很快便到了跟前，左手木棍，右手薅著把草，蹲下身來。

周放垂著眼：“你不是走了？”

程瑤譏笑一聲，將他手開啟，將那把草在嘴裡嚼了幾下吐出來，敷在膝蓋的傷口上，周放頓覺一股清清涼涼感，程瑤利索包紮著，邊道：“你死在這我對乘風沒法交代。”

程瑤包紮完後將人扶起，將木棍塞給他：“路太遠，前往不遠處有個避風口。”

周放接過木棍，發現是根底部開叉的，不僅如此，兩處還用青草綁上了，正好能將右腳放上去。

程瑤走在前面幾步，回頭見他還在原地，不耐煩道：“不是我說大公子，你又不是腿斷——”

話音未落周放跟了上來。

程瑤似笑非笑似嘲非嘲，更像是一副看笑話的神情。

二人窩在山間的避風口，程瑤費力生起火簇，拾了一堆乾柴，二人背靠著岩石，程瑤擦了擦摘回來的野果就要拋去，想了想頓住，不懷好意道：“你叫我一聲姑奶奶，這個就給你。”

周放烘著衣裳，沒搭理她。

程瑤頓覺無趣，將果子扔到他身上，自個兒靠著吃了起來。

她扭著頭看了會夜空，月牙兒彎彎，周圍冒著點點星光，不一會便疲乏的閉上眼。

程瑤睡得不沉，隱約能聽到四周動靜，一動不動間感覺有什麼披在自自己身上。

周放慢慢坐回去，往火堆裡添上幾把柴，也靠著睡了去。

月牙兒透著清冷的光，大概是四更模樣，程瑤睜開眼，慢慢側目，周放已經靠在一旁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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