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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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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衝下樓梯,我正要穿過大廳奔向自由之門,突然聽見身後樓上傳來了熟悉的和絃音樂聲——“都說你打錯了/我要欺騙你幹甚麼/你們多久沒見/連我跟她的聲音你都不認得/你怎麼樣過甚麼樣的生活是否難耐寂寞……”

我緊急剎車,手指有些發顫的去抓我的小包,不是吧?不會吧?不會真是我想的那樣吧?小包明明鼓囊囊的呀?

音樂聲更加清晰,然後聶唯陽帶笑的聲音傳了過來:“蘇蘇,有你的電話!”

“啊——!”我開啟小包,大叫起來,看起來鼓鼓的小包裡面,沒有手機,沒有錢包,只有——一條男式內褲?

“聶唯陽!”我咬牙,轉身,那混蛋正恬不知恥地赤身露體站在樓梯口,一手拿著我那正在不斷地響鈴的手機,一手捏著我的印有萬聖節南瓜頭圖案的錢包,帶著狐狸一般的微笑看著我。

我怒氣衝衝地把小包和內褲往樓上丟去:“還給我!”

“好啊!”他攤開手,“你過來拿。”

“我……”我噎住,我怎麼敢過去拿?

“不想過來拿?”他一副寬容的口氣,但是眼睛裡卻閃著惡劣的捉弄,“真是小懶貓,那我給你拿下去好了。”說著邁開長腿往下走。

可惡!每次都要挾我!我咬牙,以一種寧折不彎的氣勢轉身就往門外跑。聶唯陽,別想我會受你控制!

兩手空空走在街上,連打電話的零錢都沒有,只好跑到學校去投奔好友。

剛走到大門口,就碰見苗苗跟梅子倆人溜出來,一看見我,苗苗立刻衝過來,抓著我大呼小叫:“天哪,蘇蘇!我給你打了一早晨的電話!你幹嗎不接?害得我擔心的要死!”

我倒是想接,也得接得到才行啊!我問:“怎麼啦?這麼著急找我?”

苗苗朝梅子努努嘴:“她啦!說上次給咱們上過音樂課的那個N大音樂研究生在他們學校開畢業演出,死活非拉著我要去看,我就順便要拉你下水了。怎麼樣,要不要去?”

打死也不去,好不容易跑出來,怎麼可能再去自投羅網?

我說:“我不想去,要去你們自己去吧。還有,苗苗,你要收留我幾天。”

“沒問題!”苗苗立刻答應,又奇怪,“怎麼啦?”

“一言難盡。”我嘆氣,“以後再講給你聽吧。”

最終苗苗也沒有去看演出,陪著我翹課去玩,我不敢去學校上課,N大與N大附中只有一牆之隔,我生怕聶唯陽那根筋不對勁了會去學校找我。的確很沒種,我在心裡嘆氣,但我連一個能跟聶唯陽斗的籌碼都沒有,還能怎麼樣?鬥不過,只好躲。

苗苗的父親是做物流生意的,經常忙得不在家,她的媽媽在生下她之後不久就去世了,她的父親一個人把她帶大,因此偌大的房子裡經常是隻有苗苗一個人在,空空蕩蕩,所以我來她家住她很是開心。

晚上兩個人趴在苗苗粉色的大床上,一邊吃零食看漫畫一邊嘻嘻哈哈地笑鬧,苗苗的電話響起來,來電顯示是梅子。

梅子肯定正處在亢奮狀態,苗苗一接聽,我就聽見梅子興奮到語無倫次的聲音在嚷嚷:“我的天!太好聽了!你知道嗎?歌劇魅影!我的天!他的嗓音真是有魔力一樣!他演的魅影!太迷人了!我的天!”

苗苗唔唔啊啊地心不在焉地應著聲,對著我做個鬼臉,梅子猶自沉浸在興奮之中,仍然滔滔不絕地說著:“你知道嗎?還有很多外國人來看噢!據說是布、那個布魯塞爾皇家音樂學院的人,他們請他去演出啊!還說要聘他去學校!我的天,他簡直是太厲害了!據說他答應了,馬上就要去那裡了!”

我一愣,一把將手機抓過來,問:“你說什麼?他馬上就要出國走了?”

梅子嚷嚷:“是呀是呀!天,他很厲害吧!”

上帝觀音,佛祖安拉,難道真神終於顯靈了?

道別

第二天跟苗苗沒去學校,打電話給梅子確認昨天的訊息,梅子很肯定地說,他確實是要走了,就在這兩天。

放下電話,苗苗在旁邊拿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沒想到你對那種型別的男人感興趣。”

“哪裡哪裡,”我急忙否認,“我只是好奇啦!”

聶唯陽居然要走了,哈,我真是大喜過望,跟苗苗借了零錢,跑出去主動打電話給聶唯陽。

“喂?”電話被接起卻沒有聲音。

“喂喂?”奇怪,不會已經走了吧?

過了一會兒,話筒裡才傳來了聶唯陽的聲音,帶著懶洋洋的性感:“小野貓,想不想我?”

我哈哈大笑:“想,想得不得了,我好想你趕緊走人啊!”

話筒裡傳來他低沉的笑聲:“真是沒良心……我可是很想念你……你身體的滋味啊……”

他低沉魅惑的聲音如有形的觸控,自話筒的震動中傳入我的耳朵,遊遍我的全身,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媽的,這死性不該的色狼。

我說:“我打電話是來祝賀你一路順風前程似錦,聶叔叔我會幫你照顧,你儘管放心地去吧!”最好永遠也不要回來!

他說:“我明天一早的飛機就走了,你不來送我?”

送什麼?送羊入虎口啊?

我作出一副哀慼的口吻:“不了,我怕……我會太過傷心,承受不了離別的痛苦,我怕我會抱著你哀求不讓你走……哦,我怎麼能讓自己耽誤你的前程?所以我不會去送你,就讓我自己默默地傷心吧!”

聶唯陽的笑聲傳來:“既然你這麼不捨得我走,那我就不去了。”

“別別別!”我連忙說,“耽誤了一個偉大音樂家的前途,我豈不是千古罪人?你一定要去!”

“真是謝謝你哪。”他的聲音仍帶笑,但是我總覺得聽起來他似乎在咬牙,然後他掛了電話。

到了第二天傍晚,忍不住跑回家裡去,身上的吻痕舊的沒去新的又來,在苗苗家兩天都不敢洗澡,我已經忍無可忍。

按密碼開啟郵箱,取出備用鑰匙開了門。家裡面靜悄悄的,我回到自己房間,在我的大浴缸放了滿滿的熱水,把自己泡到裡面去,立即舒服地嘆了口氣,唉,沒有聶唯陽,處處是天堂阿!

心情好極,我一面拍水一面唱起歌來:“白雲飄呀綠水搖,世界多逍遙,自由的風呀自在的鳥,今朝的歡笑……多麼的快樂,多麼的美妙,多麼的不得了……”

浴室的門發出輕微的吱呀聲,我抬頭,歌聲嘎然而止,臉色大變。有一個人正靜靜倚在門口,看著我。

我結巴:“聶聶聶聶唯陽?”

他沉著臉走過來,蹲在浴缸旁邊,捏起我的下巴:“挺開心,嗯?”

我驚慌:“你不是,你應該,你不在,你怎麼……”

他勾勾嘴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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