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道絮絮叨叨的說著：

“你說是不是那邊有什麼髒東西託到這人參上，化形為妖，哄騙我兒？”

老天師的目光凝視了一瞬，長長的白眉挑動了一下：

“髒東西？你當瀟瀟是什麼？吃素的嗎？”

說完之後，他坐在太師椅上，面色沉寂，雙目之中神光內斂，靜靜地看著大門外的夜空。

繁星璀璨，連銀河也隱隱可見，星星密密麻麻的，如同鑲嵌在幕布上的碎鑽，在夜空中閃著光。

良久之後他才淡淡的說道：

“承道啊……”

張承道索性也坐了下來：

“噯，爹，我聽著呢。”

“有些事，你沒當上天師是無法理解和知道的。”

“我知道。”

“知道就好，回去吧，不用太擔心，你要相信瀟瀟。”

張承道沒有回答，而是同樣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好。”

他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這才朝著大殿外走去，夜晚的山頂，冷風如刀，吹得張承道身上的道袍發出‘烈烈’的聲響。

張承道回頭看了一眼大殿，出色的視力讓他依然能看見大殿之後，一個清瘦的身影坐在椅子上。

宛如一顆老松，帶著濃郁的孤寂。

驀然，一句話浮現了出來，那是不知道在哪本典籍上看到過的。

“天師乃孤者也”

天師是孤獨的麼……承擔著別人無法理解的重任？

張承道轉過身，一步一步朝著山下走去。

……

張瀟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之前跟老爸通話時，他震驚的聲音彷彿還在耳邊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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