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幾天因為生病住院，落下了很多的課程。

“莎士比亞讀完了嗎？”今天的老師換了一副眼鏡框，衣服穿得也比以前要鮮豔了許多，看起來很精神，彷彿年輕了好幾歲。

老師本來年紀就不大，據說他已經在國外很著名的大學裡面唸完了碩士，如今也才二十五歲，他仔細收拾了一下自己，到外面別人說他是高中生估計都有人信。

他挨著她，靠得很近，身上傳來一陣男士香水的味道，和媽媽身上香膏的味道完全不同，她覺得彆扭的要命。

“讀完了，但是我不記得了。”莎士比亞這樣的書，她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能夠讀懂什麼呢，只能囫圇吞棗地過上一遍，看完也就拋之腦後了。

“要認真讀啊。”老師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這是一本很優秀的著作。”

“老師很喜歡裡面的一句話，以前讀的時候覺得可笑，最近回想起來才明白，詩人所述的一切雖然有些也不乏偏頗，但也總有它的道理。”

“Loveismerelyamadness.”老師的手又摸上了她的臉頰，他捱得好近，那股男士香水的味道越來越濃，濃到讓她窒息。

她聽不懂老師嘴巴里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老師看她的眼神讓她感到害怕。

她下意識地將身體往後挪，但課桌與椅子之間的空隙又是那麼的狹小，她整個人如同被裝進了密封的玻璃罐子裡。

裡面都是粘稠又甜膩到有些噁心的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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