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喻兼而躺了回去,離他遠遠的,還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呵呵。
誰買的這個破床啊?就睡倆人,買這麼大可顯著他有錢了還是怎麼的?
傅椎祁死死盯著喻兼而的背影,盯得結冰了,那人一動不動,反倒是他自己手腳冰涼,腦子裡嗡嗡的聲音越來越大,眼前開始一陣陣發黑。
終於,他再度無法自控地吼了起來:“有病啊開這麼低空調!你想凍死我啊?!你是不是就是想凍死我?!你就是想我死!我他媽死了你也別想好過!”
吼完,他感覺自己缺氧難受,大口喘著粗氣,臉上一時發燙,一時發涼。
他知道自己在渴求什麼,是注意力。他希望得到親近之人的注意力,從很小的時候就是這樣,可是從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得不到。
那些人會無視他,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愛他,甚至厭惡他、恨他。每當這種時候,他就會異常暴躁,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和行為。
他應該去看心理醫生,但他沒去,也不能去。他不信任心理醫生。
一個人的傾訴欲再強烈,如果他不想被全世界的人知道自己難堪的隱秘,那就一個人也不能說,哪怕這個人是心理醫生。別跟說他什麼會為病人保密的醫德規範,要是道德和法律真的可以約束和拔高令人作嘔的人性,這個世界哪是現在這鬼樣子。
他什麼都知道。可是他改變不了這一切。這令他絕望。
喻兼而終於動了,他慢吞吞地爬坐起來,然後下了地,去牆邊把空調溫度調高。這個過程中,他一下都沒看傅椎祁,而傅椎祁的目光一直定定地跟著他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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