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秦儲說，罕見的沒剋制住自己的脾氣。

他知道為什麼成溫總是抱著玫瑰來見他，因為在一起之後，成溫每一次偷偷回國，秦儲都會給他買這束花。

自以為能激起美好回憶，讓秦儲心軟，但秦儲看著只覺得噁心。

下一刻，車窗毫無預兆地升了起來。

視線變黑了。

溫熱的感覺落在眼前，睫毛和鼻尖觸到溫熱的面板。

林白舴捂住了他的眼睛。

視覺被暫時遮蔽，另一種香味取代了玫瑰，秦儲敏銳的察覺到林白舴有點抖。

但他的聲音依舊鎮定，“波萊羅。”

秦儲眼前一片漆黑，“嗯？”

“香味，”林白舴說，“白色月季。”

“花重瓣很大，很漂亮很香的花。”林白舴說，盡職得像給客人介紹花朵品種的花店員工。

沉默了兩秒，秦儲說，“沒有缺點嗎？”

林白舴繼續說，捂著秦儲的指節難耐的動了一下，誠實道，“刺多，扎手。”

一會兒後，林白舴又補充道，“不算缺點，漂亮的花帶刺可以保護自己。”

秦儲挑唇笑了一下問，“你還要捂多久？”

“看秦總有點不開心。”林白舴難得沒直接順從秦儲的意思，“要不，我下車把他趕走？”

“不用。”秦儲說，“走吧。”

“好吧。”林白舴乖乖將手放開了，車窗沒有完全閉合，留了一條狹小的縫。

清風拂進來。

落在身後的成溫吃了一嘴車尾氣。

秦儲便在清風徐來的場景裡，想起來那束叫波萊羅的白色月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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