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演戲能夠如此逼真地模擬心動，那要怎樣區分感情的真假？顧以誠並未被方才的甜蜜氛圍衝昏頭腦，他很清楚，文清讓對著任何人都可以演得這樣動情。

他們表演的時候殷玥憋得很辛苦，這會終於迫不及待吐出一句，“靠，嗑死我了。”

她看得雙眼放光，莫名激動，拍影片的手卻異常地穩，堪比人形雲臺。

戚風欲言又止幾秒，最終還是小聲說了出來，“……那個，什麼都嗑只會害了你。”

那兩個運營戲劇自媒體的女孩聽到這句，忍不住笑出聲。她們錄影之餘看得全神貫注，表情和殷玥差不多，現下開始一臉惋惜地念唸叨叨“可惜探班影片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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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創訪談結束，顧以誠便動身去雲端藝術中心，準備排練晚場的《迷霧》。

二十分鐘後，他已經坐在小劇場後臺的化妝間，路上順便帶了杯咖啡。梧桐路這一帶劇院和戲劇公司密集的好處之一，可能就是方便演員趕場打工。

他正專注擺弄手機，冷不防一抬頭看到路霽曉好奇的臉。

“你換手機了？”對方湊近，仔細打量，“不對啊，你這個怎麼是舊款。”

手機是文清讓之前用的那臺。劇組早上10點就要開始排練，顧以誠還沒抽出時間去線下店。他簡單同路霽曉講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略去一些不想分享的細節。

“……總之，大概就是這麼回事。他把之前的舊手機借我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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