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得很近，葉錦程能感覺他說話時的氣息落在自己的頸子和側臉。那讓葉錦程的面板有些發癢，他掙開梁承禮的雙手往臉上搓了搓，道：“怎麼變成我的深夜交心節目了？”

“是為什麼變了呢？”梁承禮追問，“因為告白不成功？失戀了？傷心？”

回想著過去，葉錦程吁了一口氣：“不是。單單因為失戀的話，那時其實沒有很傷心。”他頓了頓，“你別問了。”

他說得果決，梁承禮心頭一斂，不再問了。

半晌，葉錦程道：“我們交往……不要告訴其他人好嗎？除了爸爸媽媽他們。”

靜謐的環境中，他語氣裡的試探聽起來格外小心翼翼。梁承禮聽得險些失神，說：“好啊。”

“嗯。”葉錦程剛應完，梁承禮就再次拉住了他的手。

兩人就這麼躺著，漸漸昏昏欲睡，但手一直拉在一起，沒有鬆開。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一通來電鈴聲吵醒了他們。梁承禮拿起手機，見到是梁晉的來電，立刻坐起來。

葉錦程睡得迷迷糊糊，聽見梁承禮打電話，摸索著開啟房間的燈。他看見梁承禮的頭髮炸得像個雞窩似的，差點笑出聲，連忙把自己的頭髮捋了捋。

“我爸在樓下，我下去。”梁承禮回頭，發現他正在抓頭髮，問，“我的頭髮亂嗎？”

他不問還好，一問，葉錦程忍不住笑了。他伸手撥順梁承禮的頭髮，說：“可能是頭髮剛吹乾就睡覺，像炸毛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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