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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野到了公司後接了一杯水，換好衣服去會議室。他以為自己是最早的那一個，沒想到一拐彎看到楚風揚靠在會議室外面的玻璃牆壁上，他的雙肩揹包是陳舊的軍綠色，攤在地板上看樣子沒裝什麼東西。

楚風揚依舊穿著那件不合身的西裝，應該是洗過了，更加皺巴巴的。散落的劉海將他深邃的眼窩遮住了，他的個頭快和會議室的門框一樣高了。

他正低頭看著單反裡的照片，季野見狀一個急剎車掉頭就走，被眼尖的楚風揚叫住。

“季總早。”楚風揚放下相機走到他面前，毫不客氣地拿走他手裡的水，“給我倒的嗎，謝謝。”

“你怎麼來這麼早……”季野掏出會議室的卡片，刷開了大門，心想著楚風揚是怎麼進公司的，他應該沒有門禁卡，看來公司的安保工作還得加強。

“反正也沒有其他事可以幹，就早點來了。”楚風揚從地上抓起他那軟綿綿的揹包，放在大屏旁邊的座位上。

季野打開了燈，等頭頂的光照亮整間屋子，他才意識到這裡只有他和楚風揚兩個人。

“呃……楚老師您先在這裡坐一會，我出去給許經理打個電話問問他什麼時候能到。”季野在這樣獨處的空間裡待著難受，又想偷跑出去抽菸了。

沒想到楚風揚亮出了手機屏，“我問過了，你們許經理說他剛到公司門口。”

“別緊張。”楚風揚拉開了自己旁邊的位子，示意季野挨著他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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