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華天成很快就到家了，華曉蓉馬上從炕上爬起來，把自己的頭髮弄好，然後學電視裡女人的樣子，描了眉毛，畫了淡淡的口紅。十年了，她已經都忘記化妝了。

今天是一個重要的日子，華天成要帶她去美人溝豆腐廠參觀，這是第一次她要面對很多人。她的心快要跳出來，她本來挺害怕的，但是經過華天成這一番的激勵，她覺得沒有什麼好怕的，怕什麼呢？誰還能把她吃了不成？嘴長在別人哪裡，誰愛說什麼，就讓他說去吧，走別人的路，讓別人五路可走。

不一會，華曉蓉就把衣櫃裡許多自己十八歲前的衣服拿出來，發現已經不能穿了。她生完孩子以後，身體也發生了改變。在這一個多月，她只去過一次金牛鎮，而且還是夜幕降臨之後去的。她不太出門，爸媽也沒有給她買新衣服。

“天哪，沒有合適的衣服穿，可怎麼辦？”華曉蓉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急得都快要哭了。看著滿地的衣服，不是太小就是太瘦了，許多都是十年前的衣服，爸媽還給她保留著，想作為紀念。就在華曉蓉不知所措的時候，華天成的車已經停在了門口，而且大聲叫道：“堂姐——打扮好了嗎？”

當華天成走進窯洞裡，看到地上一堆破舊的衣服時，他突然明白了，笑了笑對馬忠說道：“馬忠，去到車上，把我新買的那件上衣拿來，我看堂姐穿上差不多。”很快馬忠就將一件新衣服拿了進來，華天成交給華曉蓉說，“堂姐，趕緊換上吧，我到外面等你。這就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只要你好好工作比什麼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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