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門邊,一道魁梧的身影立在那裡,腰間配有一把彎刀,他正是呂世鐸身邊的護衛秦治道,見呂世鐸坐在案前紋絲不動,便忍不住好奇:“這信到底有何玄機?”
呂世鐸好一會兒才回神,說:“什麼玄機也沒有。”
“那您這是……”
秦治道不明白,一封什麼玄機都沒有的信,如何值得呂世鐸這樣看上一整日,此時都半夜了,他不吃不喝,也不睡。
呂世鐸緩緩抬頭:“只不過是我當年春闈時的策論。”
“您的策論?”
秦治道面露訝異,一時更不明白了:“那陸青山為何要送您這個?”
是啊。
為何要送這個?
呂世鐸的目光幾乎釘在紙上,當年春闈,他是眾多士子當中最不起眼的那一個,比之當年的一甲,他文采不夠拔尖,憑著這策論,只博得一個二甲進士出身。
他出身白蘋,年輕時卻木訥得很,家中貧寒並無倚仗,又實在不知該如何討上官的歡心,每年白蘋多少士子,他終究是那不起眼的一個。
因此他在慶元邊界上做了一個縣官,這一做就是好多年。
這紙上的字跡明明不是他自己的,但呂世鐸卻從字縫中慢慢地剝開了一段久遠的記憶,他想起自己當年坐在禮部貢院裡的那個時候。
春試三場,每場三日,一共九日。
他寫這策論的當日下了雨,雨水帶著一股料峭微冷的溼潤氣,但他渾身都很熱,那是因為他在燕京一間客棧裡的馬棚中住了半年,頭疼腦熱成了家常便飯,但他也算成功撐過了冬天,熬到春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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