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了!”許晚歡快地向韓沐白打著招呼,“你在等我嗎?”
許晚見房屋門窗緊閉,就韓沐白一個人坐在這喝茶。
“你說今日來,我精神還好便等一等你。”他邊輕輕吹著茶盞邊漫不經心地回道。他可不想讓許晚知道自己在這已經等了很久了,就差望穿秋水那狀態了。
許晚也不扭捏,就著旁邊的椅子坐下,自顧自地也倒了一杯茶水,不忘正事:“那是,我是個守信用的人,約好給你注射的。”
“你的頭髮?”韓沐白驚奇的發現許晚的頭髮變樣了,前幾次雖然髮型在變但也都還是捲曲的,這次居然變得垂直柔順了!真是神奇。
許晚摸了摸自己披肩的長髮:“我想著捲髮太引人注目,特地做直了,這樣是不是會像一些你們這兒的女子?”這可是花費了她一下午的功夫呢。
“你是獨一無二的。”韓沐白搖了搖頭評價道,“如果要見外人,你這身衣服得換換。”她貼身的運動服襯的曲線外露,他不自然地別過了眼去。
“也對,像不像三分樣,衣服換了再梳個你們這的頭估計也差不了多少了。”她盤算著今後的穿衣打扮。
“脫衣服吧!”許晚正在開箱取注射器,沒注意到身後韓沐白聽到她的話後那微微泛紅的臉。
“你們那兒都這麼不注重男女之防的嗎?”直到針尖離了胳膊,韓沐白才訕訕地開口。
許晚也覺得今日怪怪的,上次為他注射的時候也沒覺得什麼,這次她的手撫上他的臂膀時,居然有輕微的顫抖。
想我堂堂新時代女性,對待病人應該沒有男女之分,以往下手從來都是穩狠準,沒有絲毫觸動,這次居然會覺得有一絲的尷尬?
“大夫眼中沒有男女之別,具體事情具體對待,不過沒你們這麼苛刻就對了。”許晚企圖囫圇過去,她模糊地解釋了一下。
韓沐白聽她始終用病人定義他,心裡一陣失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樣的回答。
“我讓人給你佈置了屋子,你今後可以住在這。”他企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想從失落中得到緩解。
“我的房間?”許晚來了興趣,“那我要去看看。”
韓沐白整理好衣衫領著許晚走到內室,取下了牆上掛著的畫軸,輕輕推動牆壁,一間新的房間出現在眼前。
許晚跟著他走過去,邊走邊感嘆:“想不到真的有這樣的機關啊,果然還是古代能人巧匠多!”
韓沐白心裡不禁暗笑自己擔心的多餘,本來他冒然打通兩間屋子,本意是為了讓許晚出入方便,但又擔心會不會使她覺得自己太過輕浮,畢竟女兒家的名節還是很重要的。沒想到她關注的點卻是機關佈局的精巧,果然不能用尋常女子的想法推斷她。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每次來只能落在我房中,所以特地打通了房間,方便你休息。”韓沐白還是不想她誤會,邊走邊為她講解。
許晚聽完一副言之有理地點了點頭說道:“我也不清楚呢。房間好像還不錯。”她四處看了看,從床到屏風再到梳妝檯一一打量。
“我希望你住的自在!如果有不合心意的地方,你可以隨意添置。”韓沐白略略表明心意。
許晚看他一臉誠懇的樣子,不禁打趣他:“韓沐白,你這話說的挺順口啊,這是跟多少女子說過呀。”
韓沐白聽到她這樣講,以為被誤會趕忙解釋:“本王..我..我沒有。”
許晚見他著急了心情大好,之前他一副清冷的模樣,原來也是會急的,“我知道,跟你說笑呢。”她給了韓沐白一個安心的微笑。
看著眼前這間新收拾出來的屋子,床還是新的,款式也是女式的,掛著的簾子還散發著微微的香,梳妝檯上連銅鏡都準備好了,一看就是專門為女子準備的。
處處可見他的用心,也不多戲弄他。
“不過今天不能留下來。”許晚話鋒一轉,要知道她房間裡還堆著一堆資料,與寂月的合作企劃書還沒完成呢。
韓沐白不解得問道:“為什麼?留下來吧!”他顯得有些急切,“哪裡不合你意嗎?”
許晚牽著他的衣袖回到他的臥房那邊,見他還在暗暗和自己較勁,微微發笑:“今晚我就是過來給你注射藥液,順便和你說說和寂月合作的事。”
韓沐白聽她提到合作的事,也暫時放下了那抹變扭,專注於正事:“合作的事有什麼需要提前準備的嗎?”
“我需要一個鋪子,地段好的,有沒有辦法。”許晚試探的問。
“要多大?”韓沐白也不問她要做什麼。
“最好有兩三層的,大小嘛,多大都不嫌大,我不清楚你們這的情況。”許晚想了想回道。
“我在長亭街上倒是有間空鋪子,兩層的,地段還好,等改明兒我帶你去看看,你若滿意,就重新休整一番,應該夠你用。”韓沐白快速的想了一遍自己的產業,發現這處應該符合她的要求。
“好,那我明早來,你帶我去瞧瞧。”許晚敲定了。
韓沐白聽到她說明早來心情瞬間變好了,方才壓在心頭的一抹陰霾也已經散去,愉快地說道:“那我明早等著你。”
“明日幫我準備套男裝吧,出行方便。”許晚臨走前不忘提醒,她可是想先看看這個時代的女子是如何打扮的呢,免得鬧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