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深意，不得不嘆老太太心思通透。柳老太太見她先是疑惑再到了然，欣慰的點點頭。這個孫女倒是個聰明的，一點即通，不若當初女兒吃了虧方知她的意思。只是可惜是個女兒身，若是男兒，柳家光大門楣怕是指日可待的。

“你方入宮就得如此高位，卻也不知是好是壞，不管如何，以後行事切記要三思，萬不可猛撞。”柳老太太又吩咐道。

“素素省得，以後必會萬事小心。”柳素素回道，燭火照亮老太太滿頭白髮，心中微酸，老太太為柳家可是操了不少心。

“也罷，明日一早你便要進宮，該說的我也說了，有些事還是要親身經歷著才能琢磨明白，早點去歇著吧。”柳老太太緩緩道。

柳素素起身，卻是跪在了柳老太太身前，恭敬的叩了三個頭，含淚說道：“素素謝謝祖母大恩。”

柳老太太見狀眼睛微紅，這場景，赫然是十幾年前她送唯一的嫡親女兒柳佼入宮的情景，在那見不得人的地方柳佼不知吃了多少苦，直到救瞭如今的太后娘娘和皇上，境況才得以改善，卻也因此落得難以再孕。十幾年後她還做了同樣的事，看了看眼前懂事乖巧的妙齡少女，輕輕拉起，柔聲道：“好孩子，日後你小心些。”

柳素素也是眼眶通紅，點點頭，難以再言，強忍著眼角的淚珠，離了榮壽堂。老太太望著漸漸遠去的纖影，一片悵然，只求得此女日後一帆風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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