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下午沒有課的日子,汪白和他的好閨蜜白月迪,李爍約好了出來唱歌買穀子。
叄人在濱江道上溜了一家又一家的穀子店,汪白看到李爍拿起李澤言的吧唧,來了句:“我記得你微信暱稱已經改成了李澤言的狗了?”
“嘿嘿,我老公,帥吧。”李爍一臉痴漢的拿著吧唧衝汪白笑。
“帥帥,你老公最帥了。”
“小白的老公是白起。”
汪白看了一眼小白,小白嘚瑟的挑了挑眉,汪白皺著眉問她:“你不覺得亂倫嗎?都姓白。”
小白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搖了搖,一副你不懂的樣子:“這叫親上加親。”
“媽的...”汪白被整無語了。
這時他手機震動了幾下,開啟一看,是達子的訊息。
zhuzhu(朱彥達):明天要不要一起去看曾洋舞臺劇彩排,我明天去幫忙照相。
啊...他又答應了嗎?汪白想不明白達子這麼精明的人當一次濫好人也就算了,怎麼又去幹這受累不討好的活了,他也不在學生會工作。
汪白雖然疑惑,但也回了句。
KudouShiho(汪白):好啊。
zhuzhu(朱彥達):ok
汪白把手機放回口袋,就看到兩人已經去結賬了,他趕緊拿了個saber的吧唧說:“幫我一起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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叄人逛完穀子店,買了奶茶,就去伊勢丹新開的好樂迪唱歌了。
李爍唱了首王心凌的《小星星》,小白唱了一首倉木麻衣的《SUMMERTIMEGONE》。
就在汪白正準備唱ワカバ的《明日、僕は君に會いに行く.》的時候,一位身著華麗衣服的女士推門畏畏縮縮的站在門口,看起來也就四十多歲的樣子,頭髮梳的整齊卻透露著一股老人氣息,看起來精神不太正常的樣子,搞得叄人被嚇到了,一時間愣在了原地不敢動換。
女士笑盈盈的看著汪白說:“兒子,待會去哪吃啊?”
汪白愣住了,按下歌曲暫停鍵,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只見這時候門外的有個男生拉著她說:“媽,你怎麼跑這來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又丟了。”
緊接著女人被趕來的男人帶走了,隨後門再次被推開,剛才說話的男生一臉歉意的探頭說道:“對不起,剛才打擾你們唱歌了。”
“曾洋!?”汪白下意識的開口了,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遇到他,心臟還在因為剛才的事情砰砰直跳。
“小白!”
曾洋也驚訝的看著他,李爍下意識看向白月迪,白月迪看了眼曾洋又看向汪白,表情裡透露出清澈的蠢樣。
汪白想笑又不想笑,又對閨蜜們吃瓜的表情感到心虛,他趕緊拉著曾洋的袖口說:“你先進來吧。”
隨後,他一臉糾結的衝兩人介紹道:“他是曾洋,是我室友,就是跟曦程換宿舍的那位。”
汪白說的時候,儘可能讓自己顯得自然些,但還是覺得很不自在,畢竟這算是他第一次把自己的女性朋友介紹給自己的同學,就算達子也沒有這麼正式的介紹過,原來高中時也只是打個照面的那種。
“這是我高中同學,小白和李爍。”汪白繼續說著,一臉尷尬,“所以你先別叫小白了,叫汪白就行了,好區分。”
“行,知道了。”曾洋看著他笑著說,隨後衝小白和李爍露出偶像般的微笑,“我叫曾洋,很高興認識你們。”
小白和李爍早已被帥哥清純陽光的外表迷了眼,尤其那顆虎牙又讓他顯得壞壞的,兩人掩飾著眼裡興奮又八卦的心思點了下頭,小聲說道:“你好。”
汪白扶額,你倆可別被這壞男人騙了啊,於是趕緊問道:“你怎麼在這?”
曾洋苦笑又像是看開了的樣子說:“我和我爸陪我媽出來玩玩,你也看到了,其實我媽得了早髮型阿爾茲海默症,這兩年一直在養老院待著,我有時間就帶她出來玩玩,剛才我帶她上廁所時一個不注意就走丟了。”
汪白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突然覺得眼前的曾洋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一帆風順,甚至有些心生憐憫,在心裡痛罵自己之前對他的態度是不是不太友好?
“還好阿姨沒走遠,找到了。”汪白拍著他安慰道,其他兩人也點了點頭。
曾洋點著頭,看到螢幕上的歌,問他:“你也會唱這首歌是嗎?”
汪白看向螢幕上《明日、僕は君に會いに行く.》幾個字,回道:“嗯啊,高中時就會唱了。”
“我想跟你一起唱,可以嗎?”
曾洋真摯的目光讓汪白無法拒絕,他說不上來時因為曾洋媽媽的原因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這一刻,汪白真的拒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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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を好きだけじゃものたりない
あこがれだけじゃ埋めきれない
淋しさだけが
今日もリアルで
今、會いに行ったら泣いてしまう
僕は君を好きになった
夕暮れの風のにおい
僕は思い出して
うれしくなる
君の聲その笑い方
僕は君を好きになった
誰にもまだ言えてない
ひとり思い出して
うれしくなる
その聲しゃべり方
淋しい気持ち
ポツリ
好きな気持ち
キラリ
ふたつ區別がつかない僕は
夕暮れに心つぶれてく
君を好きだけじゃものたりない
あこがれだけじゃ埋めきれない
淋しさだけが
今日もリアルで
今、會いに行ったら泣いてしま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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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白不知道這首歌在今天是用什麼心情唱出來,對一個男生的憐憫之情嗎?只是這種雙人合唱的感覺,是他高中時就有的小小心願。他那時候希望他和達子一起唱這首歌,或者在一起時為他單獨唱這首歌,只為他一個人唱,可在一起後,也沒有唱過。
一首歌終究會沉寂在時間的流逝中,卻又以另一種方式喚起心底的回憶。
感覺很怪,卻又說不上來,至少汪白會一直記住這一天,這件事。
有個男人,以一種很奇特的方式,完成了他早已忘卻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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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曾洋離開了。
沒過一會,服務員端著一碟華麗的冒著白霧的水果拼盤進來了。
“這是剛才那位先生送的,說是打擾到你們唱歌很抱歉,送給你們以表歉意。”
服務員走後李爍才說:“我去,汪白你室友叫啥來著?這怪不合適的。”
“曾洋...”汪白無語的回答著,心裡卻十分不落忍。
小白也附和著:“是啊,其實也沒多大事,這男的也太客氣了。”
“汪白,你室友,有物件嗎?”李爍趕緊問道。
“有啊,怎麼?你看上他了?”
“男的嗎?”李爍繼續追問。
“女的,你想什麼呢?”汪白一臉疑惑的看著兩人,總感覺她倆此時化身成猹,在瘋狂吃瓜。
“女的!?他都跟你唱這首歌了,怎麼可能是女的?”小白立馬回道。
“我見過他物件,是女的,也不是人妖。”汪白屬實迷糊了,他皺著眉有些不耐的問道,“你倆到底想說什麼啊?”
小白和李爍對視一眼,小白一臉不解:“你不覺得他喜歡你嗎?”
李爍瘋狂的點頭,嘴角的笑意已經掩飾不住了。
汪白一愣,大笑道:“怎麼可能,我不是跟你們講過他剛來宿舍的那段了嗎?害的我一晚上沒睡好。你們忘了?”
“有點印象,但他今天的表現跟你口中的完全不像啊。”小白說完又跟李爍對視了一眼,李爍瘋狂點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汪白極力否認著,怎麼想都很荒謬。
小白又思考了一下看向李爍說:“我們之前見過他嗎?”
李爍不確定的說:“沒有吧?”
“沒有啊,你們今天第一天見面。”汪白已經被她們搞糊塗了。
“哦...”白月迪沒有再說什麼,可她總覺得在哪裡見過曾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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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汪白回到宿舍的時候,看到曾洋正拿著臺本坐在桌前揹著臺詞。
他把從好利來買的半熟芝士放到曾洋的桌子上,十分別扭的說:“今天謝謝了,其實不用這麼破費的。”
“我沒打算讓你回禮的。”曾洋看著這盒半熟芝士,放下臺本趕緊說道。
汪白沒有接他話,而是問道:“阿姨怎麼樣了?回去了嗎?”
“嗯,已經送回養老院了。”曾洋的語氣溫柔了很多。
這讓汪白放心了很多,他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飄忽不定的,彆扭的撓了撓臉:“如果你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告訴我,我能幫的肯定會幫你的。”
“嗯...”曾洋答應了,他看著有些傲嬌的他,沉寂了一會心中的感情,才衝他說道,“謝謝...”
青鵬這時候從旁邊宿舍回來,來了句:“你倆聊啥呢?”
汪白趕緊回道:“沒什麼,沒什麼,小孩打遊戲啊,達子呢?”
“達子去網咖打遊戲了,怎麼你要去找他?”青鵬坐到電腦前衝旁邊宿舍大喊,“來啊大叔打聯盟了!”
汪白拿著洗漱用品懶洋洋的樣子:“我才不去呢,今天玩累了,讓他自己去玩吧。”
說罷,就去水房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