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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又失敗了 第12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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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公開有什麼兩樣?

不就是公開。

他還叫我帶他回家,偷偷親我睫毛,對我這個真正意義上的陌生人一點反應都沒有,我讓他把衣服脫了讓我進去,他也會同意。

他會和虛擬世界一樣,高潮時神志不清地在我懷裡顫慄不止。

陸與庭的兩種心緒前後從左右兩面刺穿他靈魂,他被強烈的迷惘擊中,雙腳被束縛站在泥潭裡。

陳子輕不清楚陸與庭的情緒變化,滿心都是來到男朋友666的住處,馬上就要踏入他的私密空間。

對了,忘了確認陸與庭是不是一個人住了。

陳子輕心不在焉地揣測陸與庭的家庭,他緊張的心情在見到兩條狗的那一刻就沒了影。

“阿旺?!小花?!”陳子輕朝著它們猛撲過去。

陸與庭面色沉下去,見他的時候,還沒見狗十分之一激動。

呵。

兩條狗抖了抖身上的毛髮,離身上香香的小客人遠了點。

陳子輕不滿:“他躲我,你們怎麼也躲我。”

陸與庭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目光從他的肩背移到他屁股上:“在現實中,這是它們第一次見你。”

陳子輕恍然:“也是呢。”

他笑眯眯地對著兩條狗揮了揮手:“你們好啊,我是陳子輕,很高興認識你們,多多關照。”

陸與庭冷笑,跟他見面的時候,沒說很高興認識他,狗有,他沒有。

陳子輕後背冷颼颼的,他把注意力從兩條狗身上轉開,環顧四周道:“你這房子的風水佈局……啊,不是,我是說,你家的裝修色調都好深啊。”

“隨時都可以換。”陸與庭道。

陳子輕點點頭,跟他說:“我來你家了,你帶我轉轉吧。”

陸與庭卻是問他喝什麼。

“我不喝。”

陸與庭眼睛垂下去的同時,面上浮現對自我的厭棄和脆弱,東西都不喝,急著走。

陳子輕看他那死樣,改口說:“果汁吧。”

.

房子帶地下室一共三層,除去裝修色調,其他都和任務世界秋山湖的那套房子幾乎一模一樣,陳子輕樓上樓下的走,有種分不清真實與虛幻的恍惚感。

陳子輕注意到陸與庭避開了一個房間,門上的鎖估計需要幾重驗證,不知道里面放什麼了。

逛完地下室已經是凌晨快兩點,陳子輕順理成章地留下來過夜,他洗過澡,穿著男朋友牌t恤坐在陸與庭的床上,身體被陸與庭的味道包裹,小鹿在他心裡亂跑,指尖發麻,體溫持高不下。

t恤很寬大,襯出他體型的纖細,他洗澡那會兒沒有擦乾淨水就把t恤穿上了,有個別地方印出淺淺的肉色,包括身前。

這一幕陸與庭沒看見。

陳子輕抓抓頭髮,今天太晚了,他已經加了陸與庭的通訊,有很多話可以等明天后天大後天,以後慢慢說,他想問陸與庭是怎麼認識他的,什麼時候知道他的意識進了自己的管轄區,又是什麼時候開始關注他社交帳號的。

他還要問陸與庭把自己的個人資訊編入任務世界的想法是什麼,對,他就是明知故問,就想陸與庭親口說出來。

陳子輕抖了抖被子。

陸與庭坐在窗邊,眼底霧濛濛不見一絲光亮。

他躺床上了,沒有叫我。

他蓋被子了,還是沒有叫我。

不是很正常嗎,他怎麼會叫我,我憑什麼,真當自己是他老公?

陸與庭自我嘲弄一番,手中打火機欲要砸出去,卻在那麼做的前一刻收力,輕輕將其放在窗臺。

他手腳冰涼地起身往門口走,後面響起聲音:“你去哪?”

“我去外面。”

“外面是哪,雖然你房子大,但床就一張,”陳子輕歪著頭衝他說,“你去狗窩睡啊?”

陸與庭的腳步停了停:“我睡沙發。”

“那多難受。”陳子輕不假思索地從嘴裡蹦出一句,“你跟我睡吧。”

陸與庭的氣息一下就亂了起來,他暴力摳掌心才讓自己冷靜:“你說什麼?”

陳子輕的臉紅起來,都是做過多少世的老夫老妻了,怎麼跟剛戳破窗戶紙似的,這麼害臊。

“我讓你和我一起睡。”陳子輕一股腦地往下說,“反正床大,不會擠到。”

陸與庭快要把掌心摳爛:“我睡覺會拿掉假肢。”

陳子輕說:“拿掉好,不然睡著不舒服,那你把假肢拿下來放床邊吧,晚上要幹嘛可以坐輪椅,對了,你輪椅呢,記得拿過來啊。”

陸與庭徒然就轉身:“還要我繼續說嗎,殘缺部位的疤口很醜陋,摸上去就是凹凸不平的樹皮。”

陳子輕還是那表情,所以呢?

陸與庭盯著他的眼睛:“你習慣適應的那具雙腿殘缺身體,是你在任務世界的梁津川,可我不是他,你不是我嫂子,我不是你的小叔子梁津川。”

陳子輕馬上就說:“我知道啊,你是陸與庭。”

陸與庭言語間流露神經質的篤定和嫉妒,幾乎是將每個字都咬碎了吐出來的:“你能接受架構師構建的角色人物梁津川,不代表能接受現實中的我。”

陳子輕疑惑:“這不都是你嗎?”

“不一樣!”

房內瞬間就陷入難言的死寂。

陸與庭低喘著背過身去,他不動聲色地擦了擦眼睛,喉頭抽緊隱隱哽咽顫抖:“對不起,我不該那麼大聲,我出去了,你睡吧。”

房門關上後,房裡靜悄悄的,陳子輕好半天才回神,他咕噥了句:“兇了我還哭……”

半夜,房裡進來個人。

陳子輕坐在床頭,眼裡一點睡意都沒有,他看著沒想到自己還沒睡,整個人愣怔在原地的少年,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來喝夜奶了啊。”

第394章 本世界

門口的人猶如一尊精心打磨的雕像,一動不動。

陳子輕以前做任務時經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估計次數多了,男朋友就真當他兩隻眼睛不能一起睜開。

這會兒他就睜開了,不慣著了。

陳子輕說完一句還不停,他有備而來的,等門口的人好久了:“你做什麼了嗎,就大半夜的來討要獎勵。”

陸與庭的喉嚨裡隱隱有吞嚥聲。

“除了長篇大論的對我說教,誤會我,把你的想法強加到我頭上,兇我……我想想還有沒有別的。”陳子輕做出思索的樣子,“你沒留下來和我睡,你忍住了,所以你覺得應該獎勵自己?”

從門□□來一道幽暗的目光。

陳子輕慢慢吞吞地坐直身體:“被我說對了對吧?”

陸與庭沒表情地轉身。

陳子輕看他這死樣,不慌不忙地冒了個聲兒:“奶不喝了啊?”

陸與庭的背脊瞬間就被一陣電流掃中,皮肉骨骼都麻了起來:“那不是……”

陳子輕馬上就往下接,嘴皮子十分的利索:“那不是你的癖好,那是架構師jiao的設定,跟你沒關係,你的意識資料只是在走感情線的設定,所有都不是你的本意,你本人對奶不感興趣,每次喝都是身不由己,心不由己,嘴不由己。”

陸與庭的背影沉默到可怕。

房間裡外都沒亮燈,只有窗邊一抹月色,陳子輕就在那光暈裡看著背對他的人:“怎麼不說話,突然啞巴啦?”

陸與庭的語調平淡沒起伏:“我說我以前確實沒那癖好,是當npc當久了回來後產生了影響,回來後沒見到你之前能壓制,見到你之後就不由自主,所以才在把你帶回來的當晚就想趁你睡著過一過嘴癮,夢遊一樣不受控,你信嗎?”

陳子輕哼了哼,你看我信不信。

我懷疑你在我做任務前,就在夢裡跟我要奶喝。

陳子輕有點犀利地不答反問:“陸與庭,我鄭重地問你,到底是架構師的設定,還是你加進去的私人喜好?”

漫長而古怪的沉寂過後,陸與庭輕輕笑了一聲,開口道:“是我自己喜歡。”

陳子輕抓出墊在背後的枕頭丟過去:“你不是不願意承認嗎?”

那枕頭落在陸與庭背上,掉在他腳邊,他斂了斂笑意,下一刻又把唇邊弧度擴大。

丟枕頭不就是撒嬌。

可惜沒丟他臉上,下次他用臉接,感覺肯定會更好。

陳子輕自認為是瞭解陸與庭的,實際上還是有差,他壓根都想不到男朋友在享受被他丟枕頭這一行為,還在盤算什麼時候能再來一次。

他下了床,找到拖鞋穿上又把拖鞋踢掉,重新回到床上,抱著胳膊老神在在:“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能看穿你,拿捏你?”

沒想讓陸與庭編個鬼話糊弄,陳子輕自問自答:“因為你和我在做任務期間認識的那十個你一樣,你別給我說什麼區別,這不同那不同的,我有我的感受,我是在跟著我的心走,我也不小了,不是不問世事的小孩子,你少給我當人生導師,我不需要,我只要男朋友,你愛做不做,不做總有人做。”

陸與庭猝然面向他,眼神和表情都模糊一片。

陳子輕有點發怵:“又不說話了是吧?”

陸與庭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你還想讓誰做你男朋友?”

“多的是。”陳子輕煞有其事,“我粉絲那麼多,私信我對我表達愛意的一大把,我都看不過來。”

陸與庭眼底翻湧的陰鷙霎那間凝固,私信表達愛意?他竭力不失控:“你看私信?”

陳子輕胡說八道:“看啊,我不但看,我還回呢。”

陸與庭想笑,唇角卻像黏了大量膠水牽都牽不起來一點,黏在一起的皮肉撕裂的聲響伴隨劇痛。

原來你看私信。

我給你發了無數條,你一條沒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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