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司理。”宋慈向韋應奎見了禮。
韋應奎知道宋慈身在提刑司,提刑司總管所轄州府的刑獄公事,又有監察官吏之權,可謂處處壓著他這個司理參軍,只要宋慈願意,可以想出各種法子來刁難他。他心思轉得極快,頗為恭敬地回了禮,道:“沒想到宋提刑也在這裡,失敬失敬。”
宋慈不在意韋應奎的態度如何轉變,只在意眼前的這起沉屍案。他將如何發現和打撈蟲孃的屍體說了,又說了蟲孃的身份,以及前夜他將蟲娘帶到提刑司問話、再由劉克莊護送離開的事。
韋應奎一聽蟲娘是青樓角妓,不禁輕蔑地擠了擠眉頭。他俯下身,朝屍體粗略地看了幾眼,道:“照宋提刑這麼說,這角妓前夜由劉公子護送離開,卻再也沒回熙春樓,那她很可能當晚就已遇害了。她身上綁有石頭,一看便是他殺。這位劉公子,只怕我要帶回府衙,詳加審問一番了。”想到當初劉克莊在嶽祠當眾頂撞自己,此番將劉克莊抓入府衙,定要好好出這一口惡氣。
宋慈卻道:“蟲娘應該不是死於前夜。”
“哦?”韋應奎奇道,“不是前夜死的,那是什麼時候?”
“屍體未見腐壞之狀,渾身也只是略微浮腫,從腫脹程度來看,蟲娘被殺沉屍於湖中,應該還不足一日光景,只怕是昨晚才遇害的。”
宋慈說者無心,韋應奎卻聽者有意。他好歹是堂堂臨安府司理參軍,剛說蟲娘是前夜被害,便被宋慈當眾否定,頓覺臉上無光。他不禁想起之前在嶽祠查案,也是這般被宋慈當眾糾正查驗之失,雖然韓侂冑沒有真正追責罷他的官,但他因此事被知府大人臭罵一頓,不但除歲休沐被剝奪了,還顏面盡失,在差役面前都有些抬不起頭來。他心中百般怨恨,卻絲毫沒有表露在臉上,故作一臉深思之狀,附和道:“宋提刑所言甚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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