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不會願意為了‘莫名其妙的錯誤’而讓自己死去!”
——從玩家的視角來看,那確實是“莫名其妙的錯誤”。
“呂回,我們與原住民存在著不可調節的矛盾,這個矛盾永遠無法消去。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拳頭把原住民打趴下,再強制讓原住民原諒我們,跟我們共存!你明白嗎?呂回?”
呂回看著錢赫寧,張了張口,無法反駁。
錢赫寧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溫和一些:“我們不可能把已經‘犯了錯誤’的玩家都判死刑,她們不會接受,她們會反抗,把事情變得更糟糕。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所有玩家聯合在一起,逼原住民就範。”
呂回的目光變得憤怒:“你有想過‘玩家’們逼原住民就範之後的世界嗎?原住民就範了,沒錯,但是你能保證原住民不仇視我們嗎?到時候還是會混亂,難道你打算把所有原住民都殺了嗎?”
錢赫寧的語氣沒有起伏:“如果這是必要的,我會這麼做。”
呂回的憤怒快要衝破頭頂,用力推了一把錢赫寧:“錢赫寧!你為什麼變成這副樣子!”
錢赫寧冷笑一聲,沒有反推回去,而是說:“我為什麼變成這樣?”
“在你們拿著那筆錢無憂無慮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時,我在拼了命想辦法弄到錢。走投無路的我,去了黑市,見到了另一個世界,那裡都是我這樣的人,我們是這片烏托邦的‘真面目’,聯邦把我們當蛀蟲,想要剷除我們……”
錢赫寧的眼睛逐漸失去了光芒,像是想到了什麼般喃喃自語:“她們就是想要把我們送到這個世界……”
忽然有些神經質的話語令呂回有些疑惑:“你在說什麼?”
錢赫寧的目光聚焦在呂回身上:“聯邦的人找上過我們,我們本應該全部人都要被抓起來的,可是,聯邦的人並沒有那麼做。負責的人說,只要我們自願接受晶片注射進腦子裡,就會放過我們。等我們都注射完,對方又分發了貼在太陽穴的幾小塊布,裡面各夾著一塊小型晶片。負責的人又說,祝我們在遊戲裡玩得快樂。”
“不久後,一款遊戲即將二測,你喊我一塊玩遊戲,我本來想拒絕的,後來看到遊戲公司的標誌,與那幾小塊布上的標誌一樣時,我們都迷茫了。”
“我們都想過,聯邦是不是想借助遊戲,讓我們玩物喪志,不再去想找聯邦麻煩……”
“現在仔細回想根本不是,她們就是想讓所有人都進入這個世界!”
錢赫寧咬牙切齒:“難怪她們會過量‘生產’人類,原來是為了這個。”
呂回有些混亂:“聯邦讓我們進入這個遊戲做什麼?”
“不知道。但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釋。”
“聽起來很荒謬。”
“我知道……”
兩人的談論到這裡就結束了,她們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江歧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之後,錢赫寧也離開了。
離開前,錢赫寧對呂回說:“我們理念不一樣,我們還是分開行動比較好,看看最終誰能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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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身黑貓從江歧的窗戶進來,分身與本體面對面,江歧依舊覺得很怪。
她嘗試摸了摸黑貓,她感覺更怪了,說不出來的怪。
江歧控制分身變成人,讓分身穿上衣服。
由於手環只能本體戴上,所以分身得留在家裡,本體潛入玩家中。
本體化為影子從窗戶溜出去,來到一處漆黑的巷子,才凝聚成人形。
江歧暫時沒有目標,打算隨便逛逛看能不能碰上玩家。
“黑暗議會”那邊,她根本就不用管,都由“怪物”來引導操作,有特別的事情,“怪物”才會給她發簡訊,讓她瞭解情況又或者是確認,她只需要等到成果去驗收就行了。
說起來,呂回和錢赫寧之前待的基地在她們離開之後的幾天就被“黑暗議會”的人清理乾淨了。
走了半天,江歧才看到幾個玩家。
她們明晃晃地走在大街上,身上的衣服也沒有換過。
江歧笑了,大步走上去,對她們說:“組隊嗎?我是二測的老手,可以帶帶你們。”
她們聽到這句話很高興,有人提出:“好啊,我們加個好友吧!”
說著,對方就打開了面板,立馬被江歧打斷了:“不,不……”
她們都一愣,看向江歧,等待下文。
“你們這就不懂了,不加好友才能體會這個遊戲的真正樂趣。”
她們覺得有點奇怪,卻也本能地相信了。
“先自我介紹吧,我叫江歧。”
“農笠荊。”開頭主動要新增她好友的人,性格開朗。
“庚禹。”她很沉穩,應該屬於那種很有主見的人。
“尤成喧。”她看起來比較沉靜,也比較精明,隱隱退到兩人身後,等待兩人說話之後才開口,觀察力應該很好。
這只是初步印象,剩下的還需要繼續相處才能知道。
如果真被她們看出些什麼,江歧就只能把她們都殺死,找別的玩家重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