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特來謝過太師。”宋慈被帶到離韓侂冑一丈開外,站定在那裡。夏震吩咐押行宋慈的甲士退出歸耕之莊,只他一人留守於韓侂冑身邊。
“謝我?”韓侂冑將手爐放在一邊,身子稍向後仰,靠在了椅背上。
“謝太師許我出獄一日,讓我得有機會,查破亡母一案。”宋慈說這話時,向韓侂冑行了一禮。
此事早有眼線來稟報過,韓侂冑昨天便已知曉。
“你這人很有意思。”韓侂冑道,“好言相勸時,你目中無人,以為你傲骨錚錚,卻又如此恭敬端正。”
宋慈一禮行畢,道:“亡母一案雖破,但仍有不少存疑之處,須向太師言明。”他目光直直地看向韓侂冑,“這起案子並不複雜,現場留下了不少痕跡,可以輕易查出真兇是竊賊吳大六,然而當年府衙遮遮掩掩,不是查不清楚,而是根本沒去查,使吳大六得以逍遙法外十五年。吳大六無權無勢,一個外來之人,在臨安城中沒有任何根基,何以府衙卻要替他遮掩?只因此案兇手不止一人,在吳大六之前,還有一人曾潛入客房對我孃親行兇,被吳大六瞧見。府衙要掩護的,其實是這前一個行兇之人。此人姓蟲名達,是後來的池州御前諸軍副都統制,當年則是太師的下屬。”
韓侂冑臉色一沉,道:“你來見我,是為了你孃的案子?”
“慈孝之心,人皆有之,母親枉死,不敢不查。”宋慈說道,“吳大六雖未目睹蟲達的容貌,但看見其右手斷去末尾二指,加之當時仵作祁駝子驗得我孃親右腹遭短刀捅刺,傷口長約一寸,而蟲達正好隨身攜帶有短刀一柄,我曾親眼看見過,其刀寬正在一寸左右,且事後蟲達威脅家父離開臨安時,承認他自己便是兇手,可見前一個闖入客房對我孃親行兇之人,正是蟲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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