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音苦笑不止,搖頭道:“你敢當堂與韓侂冑叫板,有這等氣概,我很是佩服,可那次只是治罪他一個不成氣候的養子。倘若針對的是他本人,你當真以為查案能有用?王法能有用?這等涉及當朝權貴的案子,其實根本就用不上王法,而是比交情、拼心機、斗城府。你年紀尚輕,連這些道理都不懂,如何鬥得過韓侂冑?”
說到這裡,他忽然走向衣櫥,一把拉開,只見裡面放著一件黑衣、一副弓箭,以及一長一短兩柄利刃,其中長刃是一柄手刀,短刃是一柄匕首。他拿起匕首,拔刃出鞘,寒光凜冽。他轉動鋒刃,目光如刀,神色間再無半點出家人的慈善寧謐,說道:“身為布衣平民,要對付這種權傾天下之人,什麼手段都沒用,唯有出其不意,一擊斃之!”
宋慈看著彌音手中的匕首,道:“一擊斃之,並不比查案容易多少,你應該明白。”
彌音當然明白,韓侂冑自掌權以來,因為封禁理學,打壓異己,樹敵眾多,每每出行都帶著一大批甲士,單憑一己之力行刺,只怕還沒接近其身,便已死於甲士亂刀之下,就算僥倖得手,那也難逃一死。
他道:“我當然知道,我所行之事無論成功與否,我都是個死。蟲將軍已去,太驥已逝,不過一死而已,本就是我所願,又有何懼?”
“於你而言,死或許不可怕。”宋慈道,“可何太驥若泉下有知,必不希望你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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