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昨晚不僅破了劉太丞一案,還當著韓侂冑的面,道出了那番針對韓侂冑的猜想,如劉克莊所言,此舉無異於向韓侂冑公然宣戰。他知道韓侂冑已經對自己起了殺心,只是沒想到韓侂冑這麼快便會動手。韓絮只是輕輕一點頭,他便已明白自身的處境有多危險。可他似乎更在意另一件事,道:“不知郡主為何要救我?”他雖然十五年前就已見過韓絮,但那只是一面之緣,韓絮貴為郡主,又是韓侂冑的侄孫女,卻不惜得罪韓侂冑,一再為他救危解困,他實在想不明白箇中緣由。
“宋公子可還記得我姐姐?”韓絮道,“我姐姐名叫韓淑,當年在百戲棚救你那次,她認識了你母親禹秋蘭。後來她貴為皇后,連生兩子卻都早夭,自己也患上了心疾,尋遍名醫卻不得治癒。我見她最後一面時,她提起了禹秋蘭的死,說她多年來對此耿耿於懷。可我問她為何時,她卻不肯再說。”想起姐姐臨終時的場景,她神色悽然地搖了搖頭。患上心疾的不止韓淑,還有韓絮自己,這病是治不好的,她知道自己終有一天也會死在這病上。她不想像姐姐那樣困於高牆深院之中,常年與藥石為伴,加之留在臨安睹物思人,時常想起一年之中先後離世的父親和姐姐,於是她離開了臨安,以訪醫求藥為名,這幾年遍覽名山大川。她原以為這樣便可死無餘恨,然而幾年走下來,她卻時常想起姐姐去世前的那一幕。姐姐提起禹秋蘭的死時,是那樣悔恨,是那樣無奈,是那樣不得已,這畫面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腦海中重複,成了她的心結。她想弄明白這些事,將這個心結開啟,為此她重回臨安,打算查訪禹秋蘭的死,卻聽說太學嶽祠出了命案,一個學子獲罪入獄之前,曾當眾驗屍、辨析案情,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我聽說這個學子名叫宋慈,是前廣州節度推官宋鞏之子,便知道是你。於是我去求見聖上,舉薦你自證清白,查明嶽祠一案。後來我獨自住進這間行香子房,向祝掌櫃打聽禹秋蘭的死,也問過一些年長的夥計,可他們什麼都說不上來。你問我為何要救你,你精於驗屍,長於斷案,還是禹秋蘭的兒子,你定然能明白我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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