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機飛行員猶豫了一瞬，又想到正全力展開的防禦屏障，動作稍頓。

再等等，等防禦屏障徹底支撐不住、快要破碎的時候再動手，應該還能再拖一點時間。

這麼想著，一號機飛行員默默做好了覺悟，放棄一切徒勞的閃避，只平穩地朝既定的方向前進。

而他身後不遠處，葉辰渢對此似乎並不意外。

他眼裡的笑意不知何時散去了，只剩下淡漠的冷意，像一片複雜深邃的星空。

隨後，葉辰渢平靜地目視前方，調整好位置，猛然加速——機身上的垂直尾翼宛如鋒利的刀片，在一號機右側的發動機處精準劃過。

伴隨著煙霧和金屬碎裂的聲響，一號機瞬間失去平衡。

而葉辰渢並沒有就此收手，一個利落的翻滾動作之後，精神力武器瞄準、鎖定，趁著因為失去平衡而露出罅隙的一瞬間，徑直撕裂了本該堅不可摧的防禦屏障。

整個過程只在瞬息之間，一號機飛行員甚至沒能按下早就設定好的導彈發射按鍵，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

目睹了螢幕上的回傳影像，指揮室內再次陷入了沉寂。

“巴倫支海手術刀？”一道帶著遲疑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可那分明已經是遙遠到只在歷史書中見過的操作，竟然會在這個習慣於超視距作戰的時代忽然重現？

而且，縱觀全域性，這似乎還真是當時情況下，最迅捷有效、最能瞬間制敵的選擇。

螢幕上收到了來自葉辰渢的通訊請求，江明櫟瞬間接通：“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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