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一覺睡到天亮,可能是折騰了一頓貴公子給她爽到了,睡得可舒服了。
看了一眼手機,是溫先生髮來的資訊。
溫先生:好女兒,照片不錯,戴氏讓出了一個的大專案,他們不會報警,但要求讓戴望津報平安。
還有一條銀行卡到賬五十萬的資訊。
溫迎笑了,真摳門啊溫振,讓從戴氏狠狠刮下一大塊肉填補虧損,就給這麼點錢打發,看來溫氏出現的經濟斷鏈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
她沒有回覆,溫先生直接打了電話。
“看到資訊不知道回?還想捱打嗎?多發點照片影片,越放肆越好,聽到沒有?”溫先生尖銳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你儘快懷上戴望津的孩子嫁入戴家才是正事,然後把他們的專案挖過來,只要溫氏重回往日輝煌,我在你媽留給你的股份上,再給你加半分之五…”
溫先生開始畫大餅穩定溫迎。
“溫棄呢?”溫迎問。
“乖女兒,等你嫁入戴家,溫棄自然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溫迎已經猜到又是這樣的文字遊戲,說到底溫棄是不會放的,溫迎是要抓緊的,榨乾所有利益。
“嗯。”應了一聲後結束通話。
沒過幾分鐘。
“嘟--”又一個電話打進來,來電人是趙希北。
趙希北,溫先生在外沾花惹草留下的種,近幾年接回來當溫氏繼承人培養的私生子。
“喂?溫迎你搞什麼飛機?你讓我去搞垮那個A級專案,你又找戴氏注資,讓溫氏重新拉回資金鍊,補回將近一半缺口,那我不就白折騰了嗎?”趙希北怒氣衝衝質問道。
“死老頭髮現了我查溫棄的位置,轉移了溫棄,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我不能拿奇奇的生命安全開玩笑。”溫迎言外之意就是委屈他白乾。
“行行行,你說什麼就什麼吧,你是我救命恩人你說了算,那我接下來還要幹什麼?”趙希北無奈。
“我記得溫振最近要去競標一個地皮的專案要用這個機會翻身,你想辦法讓他和過幾天從美國來的伊斯團隊接觸。”溫迎說。
“伊斯?什麼出名的團隊怎麼沒聽說過?該不會是你挖的坑吧?”趙希北驚訝。
“嗯哼。”溫迎應聲。
“行不行啊,溫振也不是傻子,露餡了我們全都得完蛋。”
“你狗腦子啊,你想到的我想不到嗎?團隊是我的人,技術人員是真的,研發專案是真的,團隊也是真的,怎麼查都是真的,沒點門路查不出來什麼。”溫迎蹙眉,不耐煩地給這個腦子不太聰明的合作伙伴解釋。
“哇,姐姐好聰明。”趙希北陰陽怪氣道。
“別逼我抽你。”溫迎不冷不熱地說,“你作為他的好兒子多吹吹耳邊風,走投無路了只能病急亂投醫了。”
“去死,別好兒子了,真晦氣。”
“對了,他上星期支出一大筆錢到國外進貨不知道什麼東西,肯定不對勁,你查查。”
溫迎最後安排一句就掛了。
-
她是故意救下趙希北的。
趙希北是單親母親帶大的,生活很清貧,救下他的那年高一,比溫迎小一歲。
學習成績一塌糊塗,但腦子好,會算計,在商業小買賣中賺到不少,事業處在快速上升時,趙母癌症住進了醫院,一下子抽光了他大半積蓄,他只能上學工作照顧母親三點一線,忙得像陀螺,好不容易在酒桌上喝成了一張大單,眼看母親的手術費就要湊齊,卻被同行嫉妒陷害。
失去獲得救命錢的專案還背上了鉅額賠款,他蹲在路邊崩潰大哭。
溫迎就是這時候出現的,她看著男孩情緒失控後才上前。
“別哭了,賠款我替你解決了,阿姨手術費我也交了。”她遞出紙巾,揚著笑容說。
趙希北愣住了,他仰望著這個俏麗少女帶著笑意給自己遞出紙巾。
路燈的光芒灑落在少女髮絲,挺翹的鼻尖上落著微光,身影被燈光籠罩,他彷彿看到了神明來拯救自己。
“為什麼幫我?”趙希北聲音沙啞。
心中的石頭落下了,但不知道這樣的幫助需要他用什麼抵消…
“因為你是我弟弟,幫你不是應該的嗎。”少女無辜歪頭,一副很真誠的樣子。
當然,溫迎溫柔的樣子只能騙到那時候沒有見過她真正的樣子的單純趙希北。
後來的趙希北只會說,溫迎,你好裝。
“你是…溫振的女兒?他不會出錢救我媽的,他就是個爛人!!我去找過他了…我求他…我求他看在和我媽往日舊情上救救我媽媽,他把我打了一頓警告不要再出現,施捨一般丟了十萬給我…可是十萬根本不夠手術費…”趙希北絮絮叨叨,精神狀態很差。
話語間都是對溫振這個父親的失望與厭惡。
“不是他,是我個人對你的資助。”溫迎手臂環胸,“當然,也不是白給的。”
“條件是什麼?”
“聽我的話,替我辦事。”
趙希北是一個聽話的盟友。
-
溫迎洗漱完後才慢悠悠開啟客房的門。
房間裡瀰漫著濃郁的腥味,她不禁蹙眉。
戴望津一身狼狽得靠在椅子上,身上的紅痕都是他難耐掙扎的痕跡,陰莖處在半軟不硬的狀態,頂端小口艱難吐出絲絲白濁。
他安靜得像個被玩壞的布娃娃,臉上泛著異常的紅暈,眉頭緊皺。
溫迎摸摸他的頭,滾燙。
嘖,麻煩。
溫迎把繩子腳銬解開,把他拖抗到床上。
一米八五的大男人的體重真不是蓋的,把溫迎累得夠嗆。
她把男人身上的口球乳夾束環依次取下,取下束環時,燒得迷糊的男人突然輕喘出聲,眉頭蹙得更緊。
她並不打算幫男人穿衣服而是用被子蓋住全身露出肩膀以上就算。
溫迎打了電話讓家庭醫生過來,掛了電話後火速收拾完房間,開啟通風模式,散掉房間裡瀰漫的味道。
吳醫生趕到時,看到是臉頰發紅,嘴唇蒼白的戴望津。
“玩過火了,你看看怎麼處理吧。”溫迎說。
吳醫生臉色如常,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拿出醫療箱就開始進行退燒處理。
他先處理了比較嚴重的傷,直到看到男人的陰莖紅腫程度還是震驚到了。
根部一圈最為嚴重,被束環磨出傷口,泛著血絲,身上明顯繩子磨出來的紅痕佈滿全身,修長骨感的腳踝上傷口上的血已經結痂。
吳醫生邊上藥邊覺得檔疼。
冰涼的藥膏塗滿柱體,戴望津似乎舒服了好多,身體沒那麼緊繃冒汗。
“大小姐,他下體射精過度,精神高度緊繃,造成的發熱,勃起能力還在,但儘量適可而止。”吳醫生給戴望津蓋回被子,對溫迎說。
“嗯,你回去跟溫振彙報,適當增加點火。”
“好。”
“謝謝吳叔,我送你出去。”
把吳醫生送走後,溫迎又回到房間。
她靜靜地打量著床上的人,露出的肩膀和胸膛上都是紅痕。
戴望津睡得不太安定,彷彿深陷噩夢無法掙脫,額頭開始冒冷汗,脖子上青筋暴起,如同被拉緊的琴絃。
溫迎手指撩開男人的劉海,指尖在眉尾眼尾臉頰劃過,欣賞著他置身噩夢中痛苦的表情,又施捨般幫他揉揉緊皺的眉頭。
“好可憐啊。”溫迎輕嘆出聲。
戴望津夢中似乎遇到了什麼,他喘息變得急促,嘴裡呢喃著。
“求求你了…我錯了我錯了…”
“求你了放過我…”
“救救我救救我…”
“溫迎!”
突然驚醒,睜開眼睛猛然坐起來,手抓住了一隻纖細的手腕。
他頭疼欲裂,看清眼前模糊的人影逐漸與夢中的人影重合,眼神中流露出恐懼,胸膛起伏急促,心跳在身體裡敲得震響,快要跳出來胸膛。
溫迎看著他的眼睛,對他笑笑,“醒了?你先把藥吃了,我幫你把藥塗完。”
他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抓著的手腕,指尖上還捏著粘了藥膏的棉籤,他像碰到赤鐵般火速放開,眼神驚恐,看著一個帶笑的惡魔。
就一個晚上的矇眼放置,彷彿改變了他的心理。
他顫著手接過藥,他緊盯著溫迎的動作,直到冰涼的膏體在身上揉開。
生怕溫迎又有什麼法子折騰他。
“吃藥,要我餵你嗎?”
嚇得戴望津把藥塞嘴裡猛灌一口水嚥下去,咽急了,他開始咳嗽。
溫迎拍拍他的背,給他緩氣,等他緩下來,又遞過去一杯沖泡好的藥,還是暖的。
他的抗拒的情緒被一杯藥安撫下來,小心抿一口,苦得他蹙眉。
“啊,張嘴。”溫迎往他嘴裡塞了一顆糖,“含著糖喝就沒那麼苦啦。”
溫迎笑得溫柔,這幅樣子又變回在學校扮演的樣子,笑眸攝人心魂。
他受蠱惑般,聽話地喝藥。
好像真的沒那麼苦了。
“戴望津,你給你父母報個平安吧,我想你陪我幾天好不好,我一個人住好孤獨。”溫迎軟著聲音哄他,手從肩膀撫到後頸,拇指摩挲著頸側,低頭吻他。
突如其來的氣息糾纏,把戴望津生病混沌的腦子衝撞得更加凌亂無序。
唇舌分開時,他氣喘吁吁,蒼白的嘴唇被吻出淡淡紅潤,眼眸溼潤。
“乖乖,你先打電話好不好。”
“嗯。”
溫迎坐在一旁看著他打通戴氏夫婦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