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讓薛聞不知怎麼的越來越心虛。
抑或者說, 越來越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在她喝水潤潤嗓子之時, 隨著一聲喜鵲的撲簌聲, 讓她心底的不祥預感越來越重, 在秦昭明開口那一刻心裡的缺口豁然敞開。
我是什麼時候死的?
秦昭明能想明白本就在常理之中,甚至上一次如果沒有醋海淹沒了腦子, 他本就應該在上一次的蛛絲馬跡中琢磨出來。
當時他沉浸在薛聞到底愛誰, 他和薛聞究竟到了一種什麼程度,甚至思考到了薛聞的年歲, 就是沒有懷疑過自己。
但今日之時,他沒用多少思量, 就足夠分析出最關鍵之時。
他從來不會成人之美。
那怎麼可能看著薛聞另嫁他人?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還沒來得及行動,便死了。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何薛聞和他從前有關風月之事從未提過,而薛聞分明錯漏百出,從來沒有想過隱瞞,跟他說邊關、水災就是不肯談最關鍵的未來。
若非他的死,恐怕沒有這麼難以啟齒。
利劍一般的眼神好似初見當日,直勾勾地盯著薛聞,讓她聲線發緊,抿緊唇瓣,連她自己都開始疑惑,不是應該自己生氣嗎?
但一想,沒人能在這個情況下沒有半分波瀾。
更何況是秦昭明,見微知著的秦昭明。
為何先問這個。
秦昭明起身,繞過橫在他們之間的石桌,強勢地分開了她的雙腿,將薛聞的另一條腿夾在中間,緊迫地追問:因為,我不可能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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