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予卓承受住知意的啃吻,並在她氣息漸弱時拿回主導權,帶著血紅牙齦的嘴唇加深這個吻。
吻完,他重重一聲喘息,凝視著她:“就這麼想要我走嗎。”
“我…我討厭你…我好恨你……”知意只是沉浸在自己激動的情緒中,一遍遍哭聲重複,“真的…好恨你。”
裴予卓臉色難看了起來,又激烈地吻住她,好幾分鐘才鬆開,倏得發出一道輕笑:“好啊,我倒是寧願你恨我。”
也不要你不在乎我。
“為什麼…為什麼要回來打攪我的生活…裴予卓……”知意去擦自己的眼淚,而臉上卻像有瀑布在奔湧,層層水光閃得人心疼不已,“明明…我剛要開始忘記你。”
知意到今天才終於面對了這幾年壓抑在心中的情緒。
她恨裴予卓。他的出國,他三年多的消失至今都對她的身心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
當年是她提的分手,但他的走得毅然決然才讓她覺得這是兩人徹底破滅的訊號。他也放棄了,他不要她了。
他不在國內,讓她連可以思念和寄託的地方都沒有。
知意承認,當年她選填高考志願是藏了私心的。以為他一定會去京大,她填的幾乎都是京城的學校。只有第一志願,也是最不確定的志願是在另一座城市。誰能想,命運造化弄人。可現在的她說不出口,唯有一遍遍控訴“我恨你”來表達難過。
“我討厭你這副信手拈來的模樣。”知意哭道,“把我當成什麼很容易得到的東西嗎。想回來…就回來,想走就走。”
你永遠都對我這麼自信,讓我覺得永遠都是我愛你更多。
“我真的…好討……”
可惜,知意還沒說完,裴予卓便反應迅速地封住了她的口。紅潤透亮的兩片薄唇含住她,摩擦著,待到她全沾滿了他的唾液,晶晶亮亮的,他探舌到她雙唇之間。
知意討厭這麼容易被他吸引的自己。
一嗅到他熟悉的味道,她就生理性地想靠近,想去伸舌迎合他。於是,就像是對自己意志力的磨練般,她死死咬住舌頭,任由著他猛烈的氣息灌入喉。
“知道嗎。”裴予卓挑起知意的下巴,“那年冬天去參加集訓是我最後悔的事情,寶寶。”
是的,每次在慕尼黑的深夜想到臨別前夕她惶惶不安,又極力忍痛掩飾的模樣,他就要狠狠甩上自己幾個耳光,然後,默默流淚到第二天天明。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他眉頭深鎖。
“讓我去面對我媽呀。為什麼要把我當個傻子似的瞞住。”
“把我當成什麼了,你自以為安排得很好嗎?”
面對裴予卓的控訴,知意哭得更兇了。她沒有辦法反駁,更覺得委屈。
一看到她傷心,他當即就後悔了,繳械投降。
“對不起、對不起…寶寶……”裴予卓握住知意的手去扇自己,“我是混賬,別傷心了,打我,打我好不好……”
知意哪裡下得去手呢。他的臉上本來就還印著色彩分明的舊傷,她動一根手指都困難。
知意痛哭不已,裴予卓就邊親邊去擦她眼淚。她偏頭躲開,說不要,他就強行把她扳正,再重重吻上去。
畫面一晃,十幾分鍾後。已經地點已從客廳變幻到知意的床上。房門沒有關死,依稀可以聽見裡面肉體的拍打聲和哭聲。
知意渾身赤裸趴在床上,屁股剛要抬起來,就被一雙修長有力的手重重按了下去。裴予卓用指腹在紅腫流水的陰部揉了幾圈,掰開她的穴眼,扶住陰莖重重插了進去。
向來緊緻的甬道被突然撐開,和第一次無異。知意全身一緊,兩手抓住枕頭到指甲泛白。
“你出去!”知意哭喊道。
腹肌緊緻、滿俱熱量的男體貼到她後背,裴予卓的聲音清晰而無賴:“不出去。”
語畢,他兩手圈緊她的小小身軀,挺腰動了起來。許久沒有這樣親密的體驗了,他可以在她身體裡暢通無阻。她能感受到他的每一絲力道,甚至肉棒上青筋的跳動。但這樣也使他在身體裡的存在感過強,而裴予卓又屬於一碰到她就剋制不了的那類。
知意喘息嗚咽,在被單上流了好多汗,一邊扭腰躲著,因他猛進猛出而磕磕巴巴的:“不要、不要……”
“再亂動我就射進去。”他威脅。
兩人本就來得突然,又怎麼來得及準備避孕套呢。裴予卓是實打實地進入知意身體的。
知意感到自己陷入了一種無奈的境地,暗無天日。她雙手捧住臉,再次難過地哭了起來。
那現在算什麼?他又要出國了,臨出門卻又來招惹她。
知意哭得實在撕心裂肺,裴予卓便把她翻過來。他起身坐在床上,把她抱坐在自己大腿上,順帶讓陰莖重新鑽入她溫暖的穴。
裴予卓右手後撐在床上,精壯的腰身半斜於空中,左手摟住掛在自己身上的知意,一邊狠狠往上頂她,一邊喘著粗氣問:“怎麼又哭了?”
知意討厭他又來招惹自己,抽抽嗒嗒的,但說出口的卻是:“你…你太自以為是了,我不喜歡你了。”
“連我高中每個點習慣幹什麼,所有衣服的款式都記得清清楚楚。明明那麼喜歡,不準不喜歡。”
這全是知意在日記裡記下的,沒想到他現在還背得清清楚楚。知意又窘又難堪,和脫光了走在大街上沒什麼兩樣。而他的口氣還這麼霸道,她更崩潰了。
“不能勉強,裴予卓。”
裴予卓伸手去擦她的眼淚,“偏要勉強,陳知意。”
知意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推開他的手,搖頭道:“不要用碰過別人的手來碰我。”
裴予卓快被她氣瘋了,冰冷問:“哪裡來的別人,你臆想的別人嗎。”
知意還在做最後的抗拒:“不會…不會有人不喜歡你的。”
“嗯,是有,還挺多的。可以組成一個足球隊了。”眼見知意又要大哭了,裴予卓及時收住,掐住她的脖子,逼她直視他,“但我潔身自好,一個都沒有。想些什麼呢。”
“你才不要用碰過別人的手來碰我。”
知意被他氣到面紅耳赤,推開他,就要從他身上下來了。裴予卓是吃醋桓震,才故意反嗆的,但見知意當真了,急得快失去理智,又把她摁回來。
“嗚……”
知意只在裴予卓身上喘息了一下,卻又被他抵到床靠牆的那一面,直到整個背部都貼在堅硬的牆面,退無可退。
裴予卓將知意的兩條腿併攏齊靠在自己的一隻肩頭,露出她被扯開的肉洞,插進去,抵牆猛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