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幾個字, 裴明嘴張張合合, 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這些事, 他不想再提, 不想再回憶自己是如何傷害越修之，他也知道, 對於越修之來說, 這也是一段需要遺忘的記憶。

他本不該提這些。有些愧疚, 藏在心裡慢慢去還就行了。作為一個渴望得到寬恕的行刑者, 為什麼總要將這些惡行宣之於口呢？

越修之見裴明剛剛態度有些激動，心跳都被嚇得加速了，後來見他自己又莫名其妙地冷靜了下來, 越修之才略略心安。

你已經是個成熟的裴明瞭，要學會自己安慰自己（摸頭.jpg）

在心中小小地玩了一個梗, 越修之覺得自己能勉強放鬆了，儘量用一種較為冷靜的口吻詢問道：“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裴明也是迅速將自己剛剛有些失控的情緒壓下了，聽到越修之的詢問, 他看了對方一眼, 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

“在我回答你這些問題之前，你需要先進去。”裴明用眼神示意那個灌滿長生神木精華的池子，“時間長了, 藥性就會揮發了, 我可再找不到第二份了。”

越修之聞言，愣了一下，隨後動作有些僵硬地緩緩退下了外袍。

其實越修之在現實世界, 雖然是個南方人，但是大學卻是在北方上的，大澡堂也去過幾次。按理來說，對於這種在同性面前赤身的事情，也沒什麼抗拒，甚至覺得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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