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世不恭的沈星樓在酒樓和別人打賭，對方說只要他敢參軍，取下一顆敵人首級，那以後封地裡所有的古董隨他挑選。

沈星樓知道宣德王這些年就愛收藏古董，加上他本身就有不錯的武藝，於是應下此事。

後來，他的確是帶著敵人的首級回來的。

不過據說他受了很重的傷，尤其是有一劍直接貫穿了他的胸膛。他因此武功盡失，整個人也不再如從前張揚。

想到這裡，舒青窈朝他看去。

只怕方才那氣場激盪，濃郁的血腥和殷紅的顏色，是讓他想起了當年的戰場。

而那場戰役裡，她也失去了沈清越。

唇畔不由得浮起一抹苦笑。

饒是她用禁術卜算過，知道沈清越有一絲可能仍然存活於世，如今的她也不太信了。

沈清越重承諾，要是活著，怎麼可能不來找她？

胡思亂想間，一陣又一陣的靈力激盪而來。

“那是什麼？”沈星樓問。

順著他目光的方向，血霧中密密麻麻的黑點似帶了尾巴，一縷一縷，靈活穿梭。

“陰傀的小把戲。”舒青窈道。

陰傀這最低等的妖人，如同人類的死士，耐打耐殺，散後更能重聚。唯一的缺點，是重聚需要時間。下面的巡察司都是身配黑金武器，根本不會給他們留重聚的機會。

突然，黑點中添了一痕深紅。

舒青窈臉色一變。

這氣息……

似曾相識。

當年她和空谷僥倖擊殺海蜃前，正在和眾多陰傀纏鬥。所以當週遭氣息變得格外凌厲時，他們才發現，在血霧中，悄無聲息地潛來了海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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