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善直勾勾盯著那張解析度極低的圖片，壓在滑鼠上的手抖得如同癲癇發作。

古代城池之間需過關卡，他收到過一份重禮，能在城與城之間暢通無阻。姜城池近一百七十座，能急調當地兵力上千，受地方官最高禮遇。

而它現在面目全非，“澗”字消失在坑窪不平玉面，再難窺見當初華光。

談善齒關節“咯吱”作響，眼前冒出大片黑色。他用左手去固定鍵盤上的右手，竭力下滑。

在晃動頁面中他看見了自己兩年前未傳送的回覆，是一行甚至慌到打錯，又多次中斷沒來得及傳送的訊息：

“你%5*好，請問你（在社麼地方6見到這對我……”

你好。

請問你在什麼地方。

見到過這枚王世子印。

……這對我很重要。

談善額頭抵在電腦螢幕上，心口被鈍刀緩慢地剜走一塊肉。

-

“整個村莊位於揚沙縣城西北，村中多泥瓦匠，一年前一名外籍老闆看中當地喜山下空地，高價買下辦廠，施工隊一鏟子挖下去挖出一座陪葬墓，銅錢和金幣水一樣嘩啦啦倒出來。縣政府動作很快，立刻就立了警戒線。”

“兩年前突發橫財的十四個村民，人都在這兒。”

談書鑾拿筆在上面挨個畫“x”，皺眉：“死了十個？”

“十一個。”

警官手裡十四張死亡證明覆印件，一陣寒意湧上心頭：“今早腦溢血拉去醫院，搶救無效。”

“都是正常死亡？”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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