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善一路走一路將換來的銅錢扔向沿街乞丐的破碗中,銅錢和瓷碗碰撞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他在每一個乞丐面前彎下腰,掏光了渾身上下最後一分錢。
他來到了魏府門口。
——丞相府。
“魏氏滿門忠良。”
談善說。
魏沈正在脫官帽,聞言停下手中動作,看向這個身無一物的青年。
“本官忠於天下百姓。”
談善:“那再好不過。”
“高風亮節”四字高懸主堂之上,魏沈撣走官帽上灰塵,淡淡:“即便你不來,該做的事本官依然會做。”
“百死不足為懼?”
“百死不足為懼。”
談善起身告辭。
緊接著他去了永濟寺。
“寺裡有一百七十三名新來不久的僧人。”
老太太和他一同雙手合十,跪拜佛祖,告訴他:“當年揚州水患,諸多商賈家破人亡。他們或有父母妻兒,或家財萬貫,大水一衝化為烏有。他們約好共同跳江。”
有一個算一個,徐流深救了其中大半。
沒有人知道徐流深為什麼非要救他們,他總在難以想象的地方執著。
跳下去一個他救一個,死的是多數活的是少數,但救下來的人沒有一個再往下跳。
岑婆是最後一個。
岑婆說:“你聽見了。”
讓一個不屬於相同時代的人留下,總要付出什麼,例如生命。
跪在蒲團上的人並沒有回答她。
談善在衛妃陵前叩首,為她上了三柱香。
她有一個被天下人視之神祇的兒子,只是那對一個母親來說或許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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