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君者戒情。他長大了,倒生得一副柔軟心腸,也不知道像什麼人。”
徐琮猙站起身,身上龍紋遊走深夜中。他身邊是攤開的聖旨,在變暗的火燭下隱約得見“寡人、百年、傳位”這樣的字眼。
王楊採心頭一片驚心動魄,他不敢多看一眼,將頭深深地低下去。
他侍候御前二十多年,早練就一番“少說多看”的本事。只是今夜十五,天邊月圓如餅。這位孤身的帝王彷彿突如其來有關心愛子的興致,又問:“他今日生辰,都做了什麼。”
“殿下早起去了城外永濟寺上香,祈願國運亨通。回宮後馬不停蹄來明光殿給您請安,一道用了午膳。下午處理朝事,面見了西戎使臣。夜裡在宮宴上飲了不少酒,又叫人放火燒了太掖庭。此刻估摸折騰累了,元寧殿熄了燈。”
徐琮猙似笑非笑地說:“永濟寺離皇陵不過十里路,他是去祭拜衛氏。西戎使臣來投誠,想商議和親之事,他心裡不耐,先把人磋磨一頓,出了氣再說。叫人放火燒太掖庭,是想警告包括寡人在內的所有人,不要對他身邊的琴師妄動心思。”
“寡人將他教得太好了。”徐琮猙口吻中帶著微妙的讚賞,“若寡人真要讓宣敏和親,恐怕朝堂上要跳出一大片反對的人。”
王楊採不敢再多說一句,聽到上首帝王冷沉的聲音:
“明日朝畢,讓他來見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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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善尚未消化那句話的意思,徐流深忽然道:“帶你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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