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歲的黎春來站在搖籃邊,溫婉的黎夫人握著他的手去碰弟弟,黎鏽不哭也不鬧,用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歪頭看他,兩顆乳牙白白的,小小的。
黎春來戳到他柔軟的臉蛋,心裡下定決心要好好保護他。
再大一點,黎鏽說的第一句話是口齒不清的“哥哥”。黎春來當天夜裡在溫書,一手晃著搖籃——他自告奮勇要和弟弟一起睡,黎夫人用戴著鐲子的手去摸他的頭,在他忐忑的、期盼的眼神中笑了:“可以啊,春來真有哥哥的樣子。只是夜裡若是他哭鬧吵人,你就把他抱來,我教訓他。”
小黎鏽沒有哭鬧,抱著他一根指頭啃,口水溼噠噠的。黎春來看書看得累了,就看一看弟弟解乏,弟弟一和他對視就笑,磕磕絆絆地:“多……各……抱。”
他要他抱。
往事入心頭,黎春來心裡幾欲滴血,閉了閉眼,恨聲:“殿下……春來忘不了。”
那是他的弟弟。
死後不見全屍,不知下落,不知道躺在冷寂姜王宮哪個角落。他不喜歡王宮,卻永遠留在了宮中,可能在某一塊金磚下,也可能就此腐爛在泥土裡。
他死的時候痛不痛,有沒有喊“哥哥”來救他。
他怕疼,也很怕孤單,晚上從不一個人睡。
談善呆呆望著他。
徐流深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痛起來。
“本宮替你找件事做。”
血管裡的五石散要爆炸開,徐流深喘了口氣,再抬頭時眼珠靜得漠然:“東勾欄院,老鴇思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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