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奇怪的夢。
黑金的袞服,七章,八旒冕。纏黃絛玉佩隨衣襟散落在地,隆重色彩迫近腦中,壓出一道雪亮的光。
是很深的呼吸和愛撫。
壓在他脖頸後的手指骨瘦長,骨節量感極重,逼迫他、禁錮他。他聞到麝香、鹿茸草和薄荷的味道,神經被逼得要求饒。奇異的,令人頭皮發麻的快感席捲全身,讓他睡夢中呼吸都急促。
“阿善,阿善。”
他聽到模糊輕笑的囈語,每一寸血肉都自願柔軟地張開,接納和承受。
……
徐流深從地牢回來時身上都是血腥味,他嚴苛地沐浴淨身,薰香拜佛——他所具有的看得見的鬆散基於早已爐火純青的各項儀態,他盡力讓自己變得正常有趣,但他明白自己時常會有改不掉的怪癖,譬如他將整個姜王宮掘地三尺找一個平平無奇的伴讀,不惜血洗半朝宮殿。又譬如他將少時瑰麗奇譎的故事牢牢記住,反覆回憶。他認為那和會說話的烏鴉一樣,來自截然不同的地方。
再譬如他對童年死而復生的玩伴有難以描述的旺盛探究欲,和直到此時仍不清楚的濃烈情感。
他時常困惑一些別的事,比如為什麼“黎鏽”要將那捧雪塞進他領口,那是世間少有他需要花腦子思考的問題。此類問題他想不出答案,但那個有不同身體相同靈魂的人能為他解惑。
徐琮猙教會他,抓住能抓住的,殺了不能抓住的。目的其實殊途同歸——留下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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