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高了。”陳爭低聲道:“小時候大課間都不參加,怎麼長這麼高的?”
“其實我是那年暑假突然躥了個兒。”鳴寒說。
陳爭起初沒反應過來,“哪年暑假?”
鳴寒看著他,“你說哪年?”
陳爭在鳴寒眼中看到直白的答案,初三那年,他們認識的那年。他離開南山市後就將那個妹妹頭小蘿蔔忘了個精光,這麼多年都沒想起來過,鳴寒卻在那個夏天猛長個兒,有了成年男子的輪廓。
“我那時天天痛得掉眼淚。”鳴寒可憐巴巴地說。
陳爭說:“痛?”他想象不出鳴寒痛得掉眼淚的樣子。
“生長痛啊。”鳴寒彎下腰,在膝蓋上敲了敲,“總是在晚上長,骨頭跟被鋸開,塞進一截假肢,再縫好一樣。”
陳爭皺了皺眉,覺得鳴寒誇張了,但又忍不住想到那時鳴寒才讀初三。
被破碎但富有的家庭養得很好的少年,頭髮長長了無人打理,常年缺少運動,面板白得有些病態,想要得到母親的關注,卻總是被狠狠推開,在熱鬧的學校也是獨來獨往,有一天忽然被痛醒,不知所措,沒有向大人撒嬌尋求安撫的意識,一個人在漆黑的房間忍耐,忍耐,直到窗外出現隱約的魚肚白。
陳爭沒有經歷過明確的生長痛,他的身高始終勻速發展,成年之前每年長一截,一直是所在班級比較高挑的。鳴寒初三時才一米五,要是忽然躥到一米九,那是夠得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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