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哭累了，紅著眼深深吐了好幾口氣，隨後用手背擦掉臉上所有眼淚，故作堅強地拍了拍臉，牽強地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看他不哭，情緒有所好轉，周明收回手，試探性地問他：“玉書，你到底怎麼了？”

程玉書啞著嗓子，動了動唇，想說他沒事，卻剛說了一個我字，眼淚就又毫無徵兆地掉了下來。

周明不敢再問，權當他在雲川受了委屈，所以未等他說完，就話鋒一轉：“餓了沒？哥給你煮碗麵吃。”

程玉書說不出話來，一開口就想哭。

周明也不等他反應，不容分說地拉著他往店裡走。

早上沒吃東西就一頓瞎跑亂折騰，程玉書早餓了，聞到面香，心底的難過和委屈都屈服於本能地暫時往下壓了壓。

他夾起麵條往嘴裡塞，吃著吃著，又哭了。

周明哪裡見過這種場面，想當年程父程母去世，程珈安重度昏迷，他作為鄰居參加葬禮，都沒見他有這麼崩潰過。

他想安慰他，但又害怕他越安慰，他越繃不住，索性與他開玩笑道：“我這面，有這麼辣嗎？”

程玉書點點頭，又搖搖頭，抬起腦袋看他，猶豫許久後，他沙啞著解釋：“這是他第二次不吭一聲地拋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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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坦白

聽他含糊不清地訴說完他的遭遇，義憤填膺地控訴完他好朋友的不辭而別，周明一邊替他倒水，一邊點頭附和，跟著他隨意罵上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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