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坨是心臟,這條是蠍子尾巴,嗯,差不多吧。”說著,放桌上推給虛星竹。
虛星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嘴巴張張合合才說一個字:“好。”
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蠍子尾巴這麼大!
那心臟也有籃球大,看著像人心,又不是人心,完全看不出屬於哪種生物,但他聞到那種氣息就知道:絕對是好東西!
“總共多少錢?”
到底是做了一輩子的中醫,虛星竹很快就從激動中冷靜下來,雖然沒多冷靜,但起碼能說出話。
振奮人心的時刻到了!
木星嘴角不受控制:“蛇皮1萬,這個心臟8千,這條尾巴2千,剛好兩萬。”
“好。”
虛星竹完全沒有討價還價的意思,拿出手機掃一下,就等著木星打包。
“需要幫忙拿嗎?”
看著老大爺把包裝後的蠍子尾巴扛肩上,還左手右手各拿一個袋子,木星有些擔心問道。
“不用不用,輕著咧。對了,方便加個微信嗎?下次有好東西麻煩和我說一聲。”
“好的。”
加完好友後,大爺風一般溜走,好像怕木星下一秒反悔不肯賣給他一樣。
木星笑眯眯地看著背影消失,立馬蹲下躲在收銀臺後檢視餘額。
“噢耶!終於不是負的了!”
“總共18310!是一萬八!哈哈哈,發財咯!”
“發財咯!”
……
另一邊,被老媽強制帶上彎月吊墜的何雁很不爽。
因為她上班要遲到了,原因是剛剛和老媽拉扯一番,以她失敗告終。
她真的很不明白,都什麼年代,為什麼老媽還這麼迷信,一個百來塊的吊墜對她能有什麼好處,離大譜!
反正好處她是沒見著,壞處倒是看到了。
以往她走在舊街路上,那些摸熟的狗,看見她都會搖尾巴求摸,結果今天就像瘟疫一樣,狗見到她撒腿就跑。
摸不到狗的早晨別說多糟心。
第005章 現代(5)
來到寵物醫院,何雁果然遲到3分鐘,雖然她輪的是中午的班。
好在領導在做手術,和同事打完招呼後,有些心虛地走到休息間把自己的東西收好,然後換上自己的淺藍色工作服,再套上圍裙,戴上手套,一切就緒,就等幾分鐘後,預約的第一個狗狗。
那是一隻很難伺候的柴犬,被他們稱為狗中噩夢,她印象深刻。
沒辦法,那隻狗狗在主人面前賊聽話,但一進入洗澡間就開始發癲,亂吼亂叫都是輕的,咬人抓人也都很常見,她最不能接受的,也就是那隻狗狗最大的問題是會拉粑粑,稀的那種!
能想象剛洗乾淨就拉粑粑的場面嗎?
想想就覺得累,她只能打起精神,做下拉伸。
畢竟這是辭掉醫生後,自己選的職業。
雖然很多時候挺痛苦的,但只要遇到一個可愛的貓貓狗狗就能治癒一整天的好心情。
而且和小動物接觸真的能忘掉很多煩惱和壓力。
搓澡的時候又有別的工作無法感受的,另類的快樂。
尤其一些乖巧可愛的貓貓狗狗,一摸到它那柔軟的肚肚。
蕪湖~
所有煩惱飛飛~
何雁正陷入獨屬於可愛小動物的粉紅泡泡中時,一個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的男人牽著他的柴犬來到門口。
那柴犬不虧是狗中噩夢,還沒進來,就開始在門口大吼大叫,把地面抓得“吱吱”響,拽著主人步步後退。
一人一狗極限拉扯,最終那噩夢沒能抵住他主人的一個大嘴巴子,被打橫抱抱進來。
“還敢跑,瞅你髒成什麼鬼樣子。”男主人明顯有些生氣地說了噩夢一句。
然後再溫柔地向何雁說:“我家大黃就麻煩你了。”說完,自己也覺得抱歉,畢竟自家狗子洗澡的死樣子他不是沒領教過。
何雁深呼吸一口氣,點頭:“好的,放心交給我吧。”
誰知,大黃在放下來的瞬間,變得極其安靜,耷拉著腦袋,耳朵先前傾,尾巴夾起來,嘴巴發出很低的“嗚嗚”聲。
男主人對它的表現感覺奇怪,但還是抬手摸摸他腦袋就被它推進何雁的手。
何雁也有些疑惑,但她以為大黃只是被打了一下所以委屈,這會乖乖地跟著她進洗浴間也挺好。
等把噩夢大黃抱上洗浴池,大黃竟然還是乖巧地一動不動,就是肌肉摸著有些緊繃。
何雁沒想那麼多,和同事很配合地把狗毛打溼,再揉上專門的沐浴露。
就是洗著洗著,何雁和同事的表情就越來越迷茫。
太不正常了!
這還是那隻狗中噩夢嗎?
別說掙扎亂咬亂抓,愣是一聲不吭,乖巧得不得了,還順著她們的力道“啪嘰”一下趴洗浴池上。
什麼抬爪爪,抬頭啊,就連摸肚子也配合乖巧得很。
何雁差點露出被治癒的粉紅泡泡。
這可以說是她們洗過最乖的狗。
要不是見過它以前鬧騰的鬼樣子,差點被這時的乖巧模樣迷惑。
感覺就像換了只狗一樣。
就連偷偷來偷看大黃洗澡的狗主人都有些震驚,但又怕引起狗狗的注意,又悄悄離開。
一會後,大黃被洗得噴香,渾身乾乾淨淨。
何雁和同事對視一眼,害怕之前只是表面現象,接下來大黃可能要開大,她們得隨時警惕。
然而一直到毛髮吹乾,大黃變回蓬鬆帥□□狗,也沒作出什麼妖,甚至還有些討好地搖了幾下尾巴。
接著何雁迷茫地把大黃送回到主人的手上。
男主人對她們豎起大拇指感謝後,付了款,剛牽著大黃踏出門口的第一步。
結果大黃像瘋的一樣,撒腿飛奔,差點把男主人拽倒。
何雁幾人一陣唏噓,還沒來得及吐槽幾句,另一個令人頭疼的小博美豆沙被主人抱到門口。
那個小博美被他們稱為鬧騰小王子,尤其會狗仗人勢。
看,還沒進門口就在主人的懷裡大叫,還使勁地掙扎,讓那個漂亮的女生差點抓不住。
然而同樣的,在踏入門口後,小博美豆沙的氣焰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乖巧得像個洋娃娃。
之後也和之前的大黃一樣,洗澡的過程相當順利,讓何雁她們有種做夢的感覺。
只是豆沙那小表情多少顯得委屈巴巴。
成功把豆沙洗得乾乾淨淨,然後交給漂亮小姐姐。
漂亮小姐姐剛付完款,豆沙就“嗖”地一下從她懷裡跳下去,也是撒開腿就跑,任小姐姐在後面叫也不停下,就像要逃離什麼惡鬼般。
看著離開的背影,何雁和同事們忍不住討論。
“今天怎麼回事?這兩隻不是最難伺候的狗嗎?怎麼今天一個比一個乖巧。”
“是啊,我都驚呆了。”
“楞是叫都不叫一聲,我記得半個月前還被它在手臂抓了幾道呢。”
“對啊,跟做夢一樣。我被咬的牙口子都還在呢,你看看。”
說著幾人就開始撩衣服比傷口。
那白嫩的面板下一道道無規律,或深或淺,或長或短的傷疤,那叫一個慘烈。
幾人搖頭嘆氣。
之後來的每一隻小動物,不管本來是乖巧或囂張的狗狗,或者怕人有些應激的貓貓,在門前和門內都會360度變臉。
前一秒有多掙扎想逃離這個地方,進門後的下一秒都無比乖巧,一個比一個慫得可愛。
什麼大型的,要幾人才能摁得住,一洗澡就嗷嗷叫,嗷嗷掙扎的狗狗不存在,什麼應激慘叫抓人逃跑的貓貓不存在。
只剩下一個比一個軟萌的小可愛。
這天,對整個寵物醫院來說都是天堂的一下午。
在稍微有空歇息的時候,何雁才突然想起早上老媽硬塞給她的彎月吊墜。
她拿出來,皺著眉仔細觀察。
說實話,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她記得老媽說這個是好東西。
有沒有一種可能呢?
畢竟一隻狗狗這樣正常,但全部小動物都這樣就不正常。
而且變化還是從中午她上班開始的。
想著,何雁打算出招。
接下來是一隻體型很大的阿拉斯加。
今天的它不知道去哪玩泥巴,全身髒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