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沒有結束的親吻,該隱一遍一遍的舔舐著她的身體,不留任何縫隙。
漸漸的貝利爾從情慾漩渦掙扎出來,恐懼漸漸侵襲心頭,該隱散發的晦暗氣息讓她像是被誰掐住喉嚨感到窒息懼怕。
“該隱……是我啊該隱……該隱……該隱……該隱我在你身邊……該隱是我啊……該隱……該隱……”她一遍又一遍的叫著他的名字,試圖用曾經緩解他恐懼的方式喚醒他的神志,安慰不安的他。
只是這次顯然沒有效果,他如入魔似的一次一次吻著她,幾乎帶著滿溢而出的悲傷和絕望,讓她不自覺流下眼淚,不再掙扎,任由他像舐犢的母狼一次又一次用溼熱的舌頭舔過她的身體,只是口中仍不放棄唸叨著他的名字。
該隱呼吸越來越急促,越來越用力的吻她,握住她腰肢的大掌也越來越使力,甚至在白嫩的面板上勒出了青痕。
“該隱……我疼……你輕點好不好……該隱該隱……該隱……”她呢喃著請求著。
突然該隱放開她腰上的手,健壯身體完全附上她的酮體,大掌真的勒住她纖細的脖子,低頭在她耳邊吐著燙人熱氣,溫聲道:“不要喊我名字,我會控制不住自己想殺了你!”
要壓抑對她的恨對他來說太難太難。
他告訴自己,既然做不好其他,就安穩的當個聽話的寵物。他把自己鎖在寒室,任時間流逝,幾乎自殘似的不斷用身體中的魔力與路西法的神力對抗,有時候疼痛會佔據他的所有意識,然而時間越久便越發想她,想她在做什麼,有沒有哪一瞬間也想著自己,在準備成為瑪門的新娘時她是否是期待的,她是否也因為顧慮他而有哪怕一刻的遲疑。
那顆嫉妒的種子在他從來未安穩的心中瘋狂滋長,所到之處傷痕累累血流成河。
他竟然無論用什麼理由都無法說服自己,她愛他。
她愛他,不會在歡愛的時候,眼底卻清明。她愛他,不會總是帶著愧疚的目光看著他。她愛他,不會在他需要她時,決然離去。她愛他,不會將幾個處女送到他的寢殿作為禮物。她愛他,不會連結婚都不與他說吧。
他早早就不滿足只做她的寵物,他要她更在乎他,要她只看著他,要永遠她離不開他。
如果她離開他,他還可以像曾經一樣守著她嗎?他可以眼睜睜看著她站在瑪門身邊而不動聲色的跟隨在側嗎?只是光想想那樣的場景,他就渾身疼痛不已,那種疼痛幾乎超越路西法的神力帶來的疼痛。
會死吧,如果沒辦法再和她一起,如果無法再親近她,如果她收回對他的寵愛,如果連她的微笑都只屬於別人,他會怎麼樣?會死吧?他沒有墮暗,可是隻是想到她不再“屬於”他,他便心如刀絞生不如死。
她說過會對他負責,像是安慰寵物,卻是他聽過最動聽的情話,他竟當真了,是不是太蠢?
別西卜曾跟他打賭說,他一定不會當個聽話的寵物,說只要他求他,別西卜就願意將他的手中掌握的魔界兵權讓給他。他當然知道這不過是別西卜意欲利用他的說辭,只是當她結婚那日,他身上的血y滾燙的流著,燒灼著他的身體,也燒灼著他的心。
他認輸了,他願意與魔鬼定下契約,他願意成為別西卜的武器,只要她只屬於他,只呆在他身邊,他便願意付出一切,生命、靈魂自然不算什麼。
結婚當日,看著她一身白紗時,他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像有什麼就要噴薄而出。她走向瑪門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的心尖,她說“我願意”的瞬間,眼淚便流出眼眶。
她背叛了他,她背叛了他,她背叛了他!恨意瞬間蔓延開來,握緊手邊血鐮,向將要相擁的兩人飛去。
當他衝向她瞬間,他甚至希望瑪門抱住她,他會毫不猶豫的砍向她吧,然後他會陪她一起死去,永生墮入第十九層地獄。
“主人,別這樣叫我,該隱也會疼的。”他用高挺的鼻樑蹭著她的臉頰,如往日一樣撒嬌乞求著。
“該隱,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貝利爾抖著聲音將這幾個字擠出來,她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別的什麼。
“來不及了,貝利爾,來不及了……就算恨你,我也沒辦法放開你……”該隱又轉了轉腦袋,靠在她的細臂邊,蜷著身子極疲憊的睡去。
他從未叫過她的名字,作為寵物怎麼能直接叫主人的名字,然而無論何時都滾在心上的名字竟然在此刻從口中吐出。
到最後他都未給她解開鎖鏈。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昏睡的一天一夜中,整個地獄已不是昨日她所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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