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恆皺眉看了我一會兒,輕輕鬆開了我。徑自對著櫟斌的墓鞠了一躬,然後牽起我上了他的車。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我沒有問他要開到哪裡,他也沒有向我解釋什麼。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突然停了。我看了看四周,好陌生的地方,只隱隱知道周圍應該有個黃大仙廟。香港人最信黃大仙,那裡的香火一年到頭都是頂旺頂旺的。然而這廟的附近卻是香港出了名的鑽石窟------跟紐約的貧民窟沒什麼兩樣。按理說,近的神多,自應有神佑,可這鑽石窟白白安在了黃大仙腳下。記得福媽曾說,香港的“能人異士”多半都住在鑽石窟裡。找這些看看生辰八字,那批出來的批命常常是八九不離十的。這算是諷刺還是悲哀?他們看的清別人命運,卻無力改變自己的。
我困惑的看向莊恆,他帶我來這裡幹什麼?莫不是真要帶我去算個命吧。若是那樣也好,我倒想看看我這命裡到底有沒有這樣一個男人相伴終老。
“我小的時候,初來香港,就曾經住在這裡。”他抬手指向遠處的一排小小的籠屋。“那時候父親是個教書匠,賺不了什麼錢。我跟姐姐又小,幫不上什麼忙。12歲那年的冬天,就是今天的日子,父親病逝了。從此只剩下我和姐姐兩個人了。”窗外的風很大,路邊的樹被吹得東倒西歪。莊恆低低的聲音裡透著沉沉的痛。我這才明白她今天為什麼會去跑馬地的墓地,也才明白他眼裡的苦澀來自何方。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這怕是人生至大的悲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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