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珣還沒喝眼前這碗藥。
不過是老毛病,一絕後患的虎狼之藥, 毀去他身上所有坤者不同於庸者的性|徵, 也毀去他的健康。
每隔三月, 便要從腹中、後脖、鼻腔三個部位傳來要人命的疼痛,唯有喝下特製的湯藥能夠抑制。
他做官後在京中賃的宅子不大,又一貫喜清靜,因此沒買僮僕, 只僱了一個為他做一日三餐、定期灑掃房間的老媽媽。
老媽媽熬好了藥, 在爐上溫了小粥小菜, 碎碎地囑咐他喝藥、吃飯、修養,千萬不要又熬夜看卷宗, 才嘆口氣, 把這個滿面病容、臥床不起的年輕人孤零零地扔在這個樸素淒涼的小宅子裡,自顧自蹣跚地家去了。
謝珣在床頭點起一豆燭火, 想起白天裡昔日的青雲同窗聯袂來探望他,話裡話外,體貼的小心翼翼。
他知道他們交換的眼色中暗藏的密語是什麼,也知道他根本不會來。但還是忍不住,抱有一點點期望。
真的忍不住。
太痛了。
鼻腔裡有血腥味,後脖深處的骨血彷彿被刀子挖開碾磨, 腹中絞痛至每喘一口氣都好似肝腸寸斷。
謝珣的汗水從額前滴下,他終於咬不住牙,從口中洩出一點沒按住的輕哼。
謝珣端起那碗藥,一飲而盡。
效果立竿見影, 疼痛如潮水褪去,他卻仍舊閉眼咬著牙手指扯住被單,像是忍耐什麼、等待什麼、期待什麼。
謝珣睜開眼,秦既白的臉出現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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