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可能不算是敵人吧。”林若眼神晦暗了瞬間，他捏了捏領口的隱秘徽章，道：“誰知道呢，反正我不確定女神和祂到底是怎麼一個關係……總之結果就是我被那傢伙上了一課，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祂……拿走008的是一位天使嗎？

克萊恩瞳孔一縮，又覺得理所當然。畢竟林若在他眼裡是殘血大佬，雖然曾經自謙不一定打得過半神，但從今天他能直接懟邪|神子嗣半神來看，普通的半神真的未必能夠讓林若吃虧。

想到之前林若那身體虛弱，精神似乎也被打擊到的模樣，克萊恩想了想還是安慰了一句：“林若，你別太難過。”

“我不難過。”林若搖了搖頭，低垂下眼眸，笑容帶著自嘲而失落。

“只是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弱小而已。”

克萊恩張了張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對方。

在他的印象裡，林若雖然惡趣味十足，偶爾不靠譜，卻總是自信十足的。那種自信是一種由內而外的驕傲，讓人一眼就能看出。

而林若的種種表現，也確實配得上這份自信。

克萊恩從來沒想過這樣的林若，有一天會露出這種自嘲的笑容。

弱小啊……克萊恩想到了自己有定時炸彈嫌疑的灰霧之上，想到了今天直面邪|神子嗣時，所感受到的那種令身體都動不了的恐懼，想到林若遭遇天使時，他不僅僅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連在與邪|神子嗣的戰鬥裡，都幾乎只能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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