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我活該，對不對，對不對？”

展炎自問自答了好大一會，眼神都變得飄忽不定，一會揪扯著自己的頭髮，一會又呵呵的笑了兩聲。

醫生說，受了刺激的人，經常回到抑鬱症，或者精神分裂，看著展炎這個樣子，可不就是精神分裂的前兆嗎？

展夫人想到這裡，立刻心驚肉跳了起來，她的手心都涼成了一片，卻不知道該怎麼樣安慰展炎，所以只能一個勁的哭:“展炎啊，兒子，你別這樣，你千萬別嚇媽媽啊，你要知道，媽媽就你一個兒子，你要是真想不開什麼的，你讓我怎麼辦啊？”

“展炎啊，你不能就為了一個伊笑，連媽媽都不要了吧，還有你爺爺，歲數那麼大了，在也經不起什麼打擊了，就算媽媽求你了，你別再折騰了，行不行啊？”

說著，展夫人頭一埋，就撲在了兒子的懷裡，抱著他嗚嗚的哭，那個緊張勁，像是一撒手，展炎就不見了似得。

展炎感覺到他母親的眼淚滴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就特別的心疼，莫名的就跟著難過了起來，他扶起展夫人，擦了擦她的眼淚，卻看到她雙鬢這段日子裡，冒出的白髮，還有眼角的皺紋，他才知道，原來媽媽真的老了...

展炎直起了身子，給了展夫人一個瀟灑洋溢的笑，勾勾唇，說：“媽，我沒事，你別哭了，以後我不會讓你擔心了，好不好？還有我明天就出院回家，也省的爺爺每天來來回回的，他身體也不好，我也不想讓他為我奔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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