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抵著伊笑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看著自己的眼睛，有多麼堅定，多麼的痴心不悔。

展炎這才動了動唇，聲音裡有明顯的喟嘆：“傻瓜，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就像是，你能告訴我，沒有了空氣，人會什麼會死，心跳停止了跳動，人為什麼不能活，如果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麼會愛你。”

伊笑抹了抹眼淚，就說：“缺氧…就當然會死了。”

“是啊1展炎感嘆了一聲：“讓我不愛你…就像是缺氧…”

伊笑的心，乍然而止…痛了一下，真的就缺氧了，還沒來得及從展炎的話裡反應過來，就聽到他粗啞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虔誠還有一抹莊重。

“笑笑，說真的，你真的很壞，對我虐身又虐心，可是如果不是你這樣對我十幾年的付出都不屑一顧，我又怎麼會知道，這些年來，就算沒有任何回報，我的堅持不懈，心甘情願，全都是因為我愛你，我放不下你。”

“所以笑笑，從今以後，再也不要說你不值得，我要讓你知道，不管怎麼樣的你，在我心裡，都是獨一無二，無人能及的。”

如果一個人，糟糕到亂七八糟，自己都開始討厭自己的時候，仍然有那樣的一個人，無怨無悔的愛著你，那便是真的愛你了。

難怪曲清歌會說，所謂的情深似海，都是被虐出來的；所謂的天長地久，都是被磨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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