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芸又找人捎來口信說,還在在孃家待一段時間,馬上就是秋收了,家裡只有林有良一個人幹活可不行。
現在隊上要收的是早稻,林杏兒拿了鐮刀也下地幹活了。
天熱的厲害,即便戴了草帽,汗水還是順著額頭往下滾,落到眼眶裡,灼的眼睛生疼。
不知道誰說了句,快要下雨了。
眾人加快動作,手裡的鐮刀舞的飛快,林杏兒許久沒幹活了,她面板本來白嫩,手心很快就起了幾個大泡,林杏兒忍著疼一聲不吭,也不敢耽誤大家的進度,耽誤收糧食可是大事!
她和林有良不在一個地方,男人們割一片,女同志割一片天,分給林杏兒的是一小片地,她才割了不到叄分之一。
林杏兒弓著腰忍著悶熱一言不發的割稻子,也沒注意天漸漸陰沉下來了,一個悶雷,大雨傾盆而下。
“快回家!回家了回家!”
“割好的稻子抱過去啊!”
“先躲雨!”
林杏兒也跟著那些嬸子們把割完的稻子抱到糧倉那邊去,到時候隊裡會統一用打穀機打。
她們這片地比較遠,等到抱完以後,林杏兒已經被淋成了落湯雞。
林有良也過來了,他拉著林杏兒跑到不遠處的草棚裡,兩人這下才有了喘氣的空間。
這草棚子叄面用竹編的席子圍起來了,裡面堆了幾堆打完的稻草,有時候村子裡幹活的人中午不回家,就在這歇涼吃飯。地方不大,也就叄四平方。
“爸,你怎麼過來了?”林杏兒累的不行,找了出乾燥的稻草就坐下來了。
她這才發現手臂上有些細細的紅痕,都是稻草劃出來的,看來下次她得戴個袖套才行。
“下雨你咋沒回去?我問那幾個嬸子都說沒看到你就過來找你了。”林有良一邊說一邊搬了幾個草垛子堆到門口,這樣一來,雨就不會飄到棚子裡了。
棚子裡一下暖和了些,林杏兒攤開手,手心的幾個大泡疼的她直皺眉。
“我們抱穀子去,沒來得及。”剛剛一起的那幾個嬸子也淋著大雨跑回家了,好像現在就剩他們倆了。
林有良握住她的手,白嫩的掌心通紅一片,上頭好幾個大水泡,他擰眉,“下午回去別幹了,你就在家待著。回去我給你挑開,抹點藥。”
林杏兒點點頭,她可不想逞強了,看來必須得考上工作崗位才行,她吃不來下地幹活的苦。
“這雨還有的下呢。”林有良站起身看了一眼天色,霧沉沉的,豆大的雨一顆顆的往下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停。
“先在這躲一會吧,等小一點我們再回去。”
林杏兒自然沒什麼意見,她扒拉著頭髮,擰乾重新紮好。襯衣貼在身上溼噠噠的,不爽快。
又待了一會,溼衣服貼在身上有些冷了,林杏兒不由自主的抱著自己的膝蓋,眼睛瞟到站在一旁的林有良。
短髮溼漉漉的立著,他身上的衣服也溼透了,貼在身上勾出他結實的身體。
恰好他轉過身來,和林杏兒的視線對上了。
林杏兒衝他笑笑,然後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頭。
她沒發現的是,自己這身白襯衣被雨淋溼之後,幾乎變成了透明的,又緊緊貼在身上,林有良將她裡面穿的奶罩都看的一清二楚。
兩片布料包住她胸前的圓鼓鼓,林有良的視線又落在她低垂的臉上。
她的睫毛也是溼的,臉上還有未乾的雨水,紅紅的嘴唇像是熟透了的櫻桃。
“冷不冷?”林有良出聲問她。
“啊?有點兒。”林杏兒老實點頭,主要是溼衣服貼在身上不舒服,風一吹就更冷了。
“要不..我把衣服脫給你?”林有良有些猶豫,他自己倒是無所謂,當年雨裡訓練都是常有的事,他體熱,衣服蒸發的快。
就是幹了活出了一身汗,怕臭到她。
“不用了爸,我沒那麼冷。”林杏兒搖搖頭,她爸也就穿了一件衣裳,給了她怎麼辦,總不能光著吧。
雖然這麼說,她手臂已經被風吹的涼颼颼,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要不我抱著你?我體熱,抱在一塊兒暖和些,不然你溼衣服穿在身上也難受。”林有良走過去蹲在她身前。
啊?抱在一起。
林杏兒睜大眼睛,她沒想到這個提議,但是抱在一起..不太好吧。
爸爸靠的這麼近,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加快了,臉也是熱的。她總能想起那天下午和那天晚上看到的事。
“算了吧。”林杏兒搖搖頭,打了個噴嚏。
她有些尷尬,打算把自己抱得更緊些。就看到眼前林有良站起來了,身後的稻草被他踩的刷刷響,然後她就被爸爸從身後摟在了懷裡。
林杏兒身體一僵。
“過一會就暖和起來了,不然生病了你又得難受,還要喝中藥。”林有良的手臂慢慢收緊,他坐在林杏兒的身後,環著她的肩膀把她擁在懷裡。
聽到喝藥,林杏兒才壓著心中的緊張和羞澀,努力忽略身後的人。
“嗯。”
她忍著羞意小聲應了句。
後背貼著熱熱的胸膛,果然周身都暖和起來了,或許是因為被爸爸抱著,她覺得風都小了。
只是周圍都是爸爸的氣息,她能感覺到爸爸的呼吸灑在她的後脖頸,熱熱癢癢的,耳朵也有些發燙了。
男人的手很大,但是手指修長勻稱,不像她看過的有些男同學,指關節很粗。他的手環過她的胸前,然後隨意的搭在手臂上,幾乎是一瞬間她就想起來那個晚上,這雙手是怎麼握住那根肉棍上下套弄的。
林杏兒臉一下就熱了,後頸都蔓延開一片粉色。她這下有些坐立難安了,胸腔裡頭的心臟砰砰跳。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覺,她似乎都能感受到後腰處有些東西正戳著她,和那天在牛車上一樣,硬硬的。
林杏兒又怕又羞,急的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