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打算離開。

那天她醒來的時候，房子裡又是空無一人，她在這待了幾天，宋凝也沒有出現過。

她不確定女人消失這麼多天的理由，但能猜到她大概對她們那晚發生的事會心懷愧疚。

其實大可不必，白夜在監獄的這幾年，什麼事都見過、什麼事都做過了。

比這淫亂汙穢得多的事，她也被人做過不止一次，相較之下，跟自己母親上床這種事已經很難在白夜心裡掀起什麼漣漪了。

何況她們也根本沒有血緣關係。

更難得的是，與那個從小照顧自己長大的女人歡愛，她甚至也沒感覺到任何卑賤屈辱。

白夜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不令她感到屈辱的性了。

宋凝擔心白夜會把她帶她來這個房子這件事視作不懷好意，但事實上白夜從未這麼想過。

她知道那個女人帶她到這的本意不是為了佔有她。

她也知道如果自己那天晚上表現出任何抗拒，宋凝不會像她這些年經歷過的很多男人一樣強迫她就範，這點她很確信。

會做到那一步，不是因為自己也迴應得很熱情嗎？

宋凝實在不需要有什麼愧疚。

真是有趣的母女，她們雖然沒有血緣，卻都對彼此有著莫名的信任和了解。

比如白夜確信宋凝不會強佔她。

又比如宋凝其實知道白夜沒給宋思葭下毒。

是的，她知道。

儘管當初白夜在看守所的時候，是宋凝來勸她認罪的，可白夜卻知道，她知道自己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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