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笑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酷，那種冷酷甚至和剛才的冷酷比有過之而無不及，讓人不寒而慄。

彷彿覺得會嚇到男孩，男人一瞬間收起了那股陰冷的神情，立刻切換成之前那副溫柔的表情，眼神如溫泉一般，寵溺的看著小男孩。

“你自己看看你的親弟弟，你知道他剛剛說什麼嗎？他說他要在我老去的時候，替我守護他媽媽呀，多麼具有男子氣概呀！”男人目光久久的看著還在女人懷中的男孩，神情隨著那毫不掩飾的驕傲變得神采奕奕，可在下一秒，又變得如此陰沉。

不出意外的話，他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少女的臉上，如同一個變臉機器一般，自然而又迅速。

“而你呢？人妖小姐，你呢？”

“你也配當男人嗎？。”

“我只後悔把你生出來。”

彷彿墜入地獄，這些詞彙如同一道道閃電，瞬間擊碎了她那早就支離破碎的心。

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又如潰堤一般不住的往下流，她絕望，她心寒，她不解，明明是自己的親爸爸，為什麼會從他口中說出如此不留情面的話語，她不敢相信這是現實。

她不敢再多看一眼男人，連一眼都不敢，她害怕他會繼續說下去，繼續用那些如此傷人的詞彙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目光逃離，又凝聚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女人身上。

“媽媽，我。。。”

“你爸爸說的對，對不起，小祈。”

女人打斷少女的話語，眼神複雜的看著少女，看上去溫柔的美眸卻飽含著濃濃的厭惡，卻也出乎意料的還留有一絲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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