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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搜救 ji le dayco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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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沒完沒了的下著,且愈來愈大,在室內也能隱隱聽到雷聲。這個暴雨夜對於廖家和越瑩、江先生來說,註定是一個難眠之夜。

凌晨一點,距離許恩殊被綁走已經過去8個小時,對於她被誰,綁到了哪裡,還是毫無線索。

警察仍在排查監控,目前只能確定車沒有出市。

越瑩已經哭成淚人,江先生和雲夢芝都在安撫她。

以防是綁票,廖修遠和廖擇文的舅舅雲夢為已經安排人到市內大型廢棄建築裡進行搜尋,他們都清楚,如果真是圖錢,早該收到綁匪資訊才對,但哪怕只有丁點希望,也不得不去嘗試,時間越久,許恩殊越危險。

廖擇文、廖修遠、雲夢為同警察一起在檢視監控,希望能找出線索。

看監控是件冗長乏味的事,尤其昨天天氣不佳,所有鏡頭都是灰濛濛的,只能看到一輛輛車開到鏡頭前又開到鏡頭外。所有人都看得很認真,畢竟這其中一定有一個攝像頭有拍到載著許恩殊離開的車子。看書請到首發站:you shewx.c om

廖擇文一心二用想到兩年前的一樁舊事,那時許恩殊念初叄,還住在他們家。他從首都參加完冬令營回來,從機場坐車到家,是下午叄點四十,許恩殊大概沒有想到他冬令營結束當天就會回來,沒有像往常放學後便躲進房間,他們在客廳碰到,簡單聊了幾句。聊天的幾分鐘裡,許恩殊都雙眼無神,不斷神遊,他感覺她狀態不對,可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關心,會不會越界,只能客氣的詢問她在學校怎麼樣,又講如果有遇到不開心的事情,比如被同學欺負了,可以跟伯父伯母說。

許恩殊移開了眼睛,告訴他沒有事。

他那時候以為她是覺得自己管得太多,現在想來,也許只是怕被自己發現在說謊。

劇烈而複雜的情緒淹沒廖擇文,他盯著監控,無意識摩挲著手指關節。

去農家樂玩,掉進水裡,參加追求者的生日聚會,被下藥,和母親吵架出走,被綁架,廖擇文感到只要稍微把注意力從妹妹身上移開一點,她就要遇到危險。妹妹簡直是對世界充滿好奇心又莽撞、沒有保護自己能力的小貓。只有他時時刻刻在她身邊,她才能夠安全。

“有了有了!”一名警察指著面前的顯示屏大聲叫喊起來。

所有人都立刻站起來,奔到那位警察面前。

*

除了無盡的黑和一直不停的水滴聲,許恩殊什麼也看不到聽不到,她有開口說過話:“有人嗎?”、“你是誰?”、“你把我綁在這裡有什麼目的?”

但除了自己的回聲,什麼回答也等不到。

她仍然感到頭痛,噁心,想要嘔吐,她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只覺得冷,耳邊不斷傳來牙齒打顫的聲音,咯噔咯噔,她幾近產生這一切都不真實的幻覺,她是在做夢吧,或者她早已死去,否則嘴巴怎麼能完全不受大腦控制的發出那樣的聲音,咯噔咯噔——

身體痛弱,大腦混沌,許恩殊唯一能做的只有胡思亂想,她已不再猜想是誰將她綁架到此處,她繼續被困會遭遇什麼,只是不斷乞求被解救。

母親會發現自己失蹤了嗎,不,她一定覺得自己還在賭氣,為此不回家,關閉通訊裝置。

想來想去,唯一第一時間會發現她不見的,只有廖擇文。

許恩殊分不清對廖擇文能夠找到自己是篤信多一些還是祈求多一些,她控制不住的在心裡喊哥哥。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許恩殊的身體變得平靜,無論那個部位,都不再發抖,她感到那冷意已滲進骨頭裡,皮肉倒是發起熱,燒得她口乾舌燥。

不遠處突然傳來劇烈響動,像是什麼東西撞上了鐵板,在靜謐裡如轟雷。許恩殊的身體重新戰慄起來,她攥緊拳頭,等待門被開啟,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什麼也沒有發生,除了無盡的黑——連那水滴聲也停下來了。

許恩殊啜泣起來,她感到被世界遺忘了,如果沒有任何人發現她失蹤了,是不是她會被關在這裡到死,在這個沒有白天、黑夜、時間概念的混沌房間裡,被活活凍死、餓死,屍體慢慢腐爛,發出惡臭,最後變成一堆白骨。

沒有人知道這世界上有一個許恩殊存在過。

恐懼和身體上的痛苦是劇烈的折磨,她感覺自己要被逼瘋了,她忍不住嗚咽道,“哥哥,哥哥,你怎麼還不來救救我——”

*

拍到綁架許恩殊的車行動軌跡的監控到和平西路就斷了,再往前是很大一片老廠區,對它的重新建設及規劃,一直還處在討論階段,因而監控是沒有的。無法確定許恩殊被藏匿的具體位置,只能進行地毯式搜尋。

警方出動了所有警力,幾個大人也竭盡所能找了人跟著搜尋。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老廠區,開始尋找許恩殊的下落,此時,已經是凌晨3點。

雨還是不斷的下,雨刷一刻不停運作,也不能完全看得清路。廖擇文同父母,舅舅坐同一輛車。車裡十分靜默,一開始,雲夢為想講一些輕鬆話調節氣氛,發覺在場另外叄人(除去司機)都沒有心情同他講話,便閉上嘴。

雲夢芝壓抑的抽泣聲很快響起,雲夢為又轉過身開始安慰姐姐。

“我沒有事,”雲夢為接過廖修遠遞來的紙巾,“就是擔心恩殊,別家小孩長大都這麼容易,怎麼她就要受這麼多苦。”

廖修遠眼眶也是紅的,因而沒有開口說話,只攬住妻子,拍了拍她的肩。

廖擇文同樣沉默,車裡只開了小燈,昏暗光線裡,其他幾個人都沒注意到,他的手一直不受控制的發抖。

*

許恩殊感覺時間應該又過去了很久,因為她已流不出眼淚,只感到眼眶澀痛,太陽穴痙攣。身體仍然發熱,冷意從骨頭滲進肺裡、呼吸道間,她聽到自己如風箱般的呼吸聲。

她一定是快要死掉了。她還不如死掉呢。

許恩殊現在什麼也沒有想了,身體上的強烈不適讓她沒有力氣思考任何事情,她不再擔心會有人衝進來對她做什麼,也不再在乎自己是否就要這樣死去,她只覺得很疲倦,想要睡去。

……

許恩殊昏昏欲睡之際,聽到模糊的說話聲,但她已不再關心,不關心來的人是要殺害她還是解救她。

就讓她這樣睡下去吧。

門被轟然撞開,巨大的光亮照亮這間廢棄的屋子,許多嘈雜的聲音像游魚灌進房間,許恩殊模糊捕捉到她在這裡的激動喊聲。

來不及做任何思考,許恩殊感到自己已被擁入一個溼淋淋又熱氣騰騰的懷抱裡,對方捂住她因畏光緊閉上的雙眼,帶著喘息聲的安慰響在耳邊,“恩殊,別害怕,哥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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