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哈哈。”

毫無徵兆，丁荔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人一軟，就跌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

她瘋狂大笑。

她可以回去了，她可以回去了……

她的人生從來都只掌握在自己手裡，從前是，這次也是。

像曾經一樣，她以手指作梳，將頭髮輕輕別在耳後，褪去瘋意，又找到一點，曾經那個風姿綽約的美人影子。

她終於清醒，後悔的把小破孩兒攬入懷裡，心疼的撫摸他臉上的上，“珩珩，珩珩，還疼嗎？”

“媽媽不是故意的……”

她拍著背，小聲哄著，“你要乖，你要聽媽媽的話……”

小破孩兒一動不動，就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任由丁荔擺弄。

眼神中透著深深的麻木。

*

一大清早，楚瑜就對著幼兒園的牆面比劃來比劃去。

沒睡醒的園長，打著哈欠問，“小楚老師，你這是要幹嘛？”

楚瑜專心致志的給牆分割槽，“這周的實踐課，我打算上美術課。”

園長一頭霧水，“美術課你折騰這面牆幹嘛？”

楚瑜掏出粉筆，根據測量好的距離劃線標記。

解釋道：“這面牆空著也是空著，我打算交給崽崽們自由發揮。”

早先來的時候，他甚至不敢認這是個幼兒園。

記憶裡那些明亮的色彩是一點不見。

現在幼兒園裡面初見成效，正好把外面一起改造改造。

“行，你們這些年輕人精力就是好，能折騰。”

“沒我什麼事，我就去找你張叔玩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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