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還躺在他的身邊，牆上的鐘滴滴答答。

林毅軒伸手輕輕碰觸她的臉頰，是溼潤的觸感。

她睡前一定是偷偷哭過。

這個在外總是雷厲風行的女人，遇到很難過的事也會偷偷哭。

其實，她比誰都不想讓他走。

但他如果不走，那未來很多個夜晚，她或許都會偷偷流淚。

林毅軒仰頭，深吸一口氣。

低頭在錦書的額頭落下一個輕吻。

他答應過夢裡的小天使，不要再讓她哭了。

說到做到。

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輕輕低語。

“爸爸要走了，前世欠你的今生還，等爸爸回家。”

說完起身，安靜迅速地整理行囊，無聲踏上征程。

如果這是她想要的，那他多痛也會做。

院外，一輛吉普早早地等在那，楚伯良和大隊長不安地張望。

二人都不確定林毅軒會不會來，直到那道孤傲的身影從黑暗裡走來，二人懸著的心才放下。

“想清楚了？”楚伯良問。

“嗯。”

“小於是怎麼說服你的？”

楚伯良知道事蹟敗露後，以為這次是徹底沒戲了。

沒想到林毅軒竟然來了，看他的狀態，竟比以前還穩。

“她會沒事，我要把第一的獎盃送給我媳婦當生孩子的禮物。”林毅軒眼底滿是志在必得。

“好！保持氣勢，我們等你凱旋。”

大隊長對他的鬥志感到滿意。

“不是我說的，是我閨女說的。”

那隻漂亮的小鳳凰，他看到了。

她真的，到他夢裡來了。

錦書站在窗前，流著淚目送吉普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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