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和吳幫淳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出了新義總會下面停著一輛賓士s6oo加長型防彈車遠處道路上則是六輛警車以及十幾輛警用摩托五十多名荷槍實彈的新加坡警察一字排開場面倒和國家領導人的護衛隊差不多。
急匆匆走上來兩名保鏢將車門拉開吳幫淳先鑽了進去張哲與跟在吳幫淳身後的保鏢對視一眼也跟著坐了進去吳大小姐擠上來正要往裡鑽卻被一名保鏢攔下抬頭詢問車裡的吳幫淳。
吳幫淳冷哼一聲一揮手就讓保鏢將女兒攔了下來心裡不由想到小茹今天這是怎麼了?平時的機靈勁兒都跑哪去了?這種時候能隨便跟著自己嗎也不怕別人說閒話真是年齡越大越不懂事!
吳大小姐被攔著雲霓同志卻和大鬍子兩人坐了進去雲霓這小妞也挺不是東西的居然得意的對吳大小姐撇撇嘴滿臉的不屑那樣子顯然在說:怎麼樣你吳家大小姐的待遇還沒我高吧?
這可把吳大小姐氣的不輕狠狠瞪了她一眼轉過身直奔停車場不用問自然是取自己的車了雖然惱怒雲霓的挑釁但吳大小姐畢竟是大家族出來的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就好像現在如果硬要上車的話也不是不行但會給父親臉上抹黑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意氣之爭影響父親的光輝形象。說起來吳大小姐還是很懂道理的。
汽車平穩起步外面的警察也各就各位排在最前面的兩輛開路摩托立即拉響警笛後面依次跟著四輛摩托車中間是三輛警用商務外側兩輛是類似是巡邏的警車賓士被夾在中間真可謂是密不透風。
還沒到夜晚這條路上車輛行人卻是不多一般押解犯人都是選在清晨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因為那時候車輛行人最少適合防衛而此時此刻恰恰給了張哲這種被押解的感覺似乎天空中灰濛濛的給心裡也蒙上一層陰影。
看著外面呼嘯行駛的警車張哲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將要被販運的國寶一樣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命運將會是什麼以後又會生什麼樣的情況?看著自己的雙手、雙腳他不由想到如果帶上手銬和腳鐐那將會是一番怎樣的情景?突然張哲萌生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可笑的想法這不會是想送自己去做汙點證人吧?似乎香港的法律和新加坡差不多而且香港電影上的汙點證人大多這種待遇。
似乎頭上差個紙套想到這裡張哲目光不由落在面前正襟危坐的雲霓同志身上想象這小妞突然拿個紙套幫自己帶上的感覺應該挺有趣吧?這一刻張哲現自己的心裡有些不健康。
“不要亂動!”雲霓同志現張哲的目光有點古怪立即冷下臉大喝一聲。
她這一叫倒把神遊物外的大鬍子嚇了一跳雙臂一晃手中瞬間多出一把槍警惕的看向張哲手指緊緊扣在扳機上。
看著黑黝黝的槍口和這傢伙嚴肅的表情張哲急忙收回目光。不屑的撇了撇嘴坐直了身子看向窗外。這種表現自然讓雲霓同志氣的不輕哼了一聲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似乎張哲在她眼裡就是個窮兇極惡的罪犯。
就在車隊出了圖索路開往多美歌的時候一件也許只能在電影中看到的一幕、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
車隊緩緩停下車內的槅門緩緩開啟坐在前面的保鏢向吳幫淳彙報說前面有一輛加長的集裝箱貨車攔住了車隊詢問吳幫淳要不要改變路線吳幫淳皺了皺眉頭開啟車窗果然看到遠處一輛集裝箱貨車攔在路中間。想了想吳幫淳說可能是哪家公司早上運送貨物的車輛先等一等。派兩名警察跟過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這也不怪吳幫淳大意新加坡可以說是整個東南亞犯罪率最低的國度幾乎沒有生過太大的流血事件所以他沒往其他方面想自認為沒有什麼人敢故意攔下他的車隊。
吳幫淳不在意不代表負責他安全的警察不在意他們這一路上都是高度戒備對任何一個可能生的危險都要提起十二萬分的警惕。就在接到命令以後最前面兩輛警用摩托下來四名警察警惕的向火車靠近距離近了看到駕駛室中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司機另一個穿著藍色工作服頭上帶著橘黃se的帽子並且衣服後面印有“凱瑞貿易”等字樣。
一名警察敲了敲車門厲色道:“怎麼回事?幹嘛把車停在這裡?”
穿著工作服的人抬起頭緊張的看了他一眼嘰嘰咕咕比劃了幾聲似乎很害怕這些警察。
“土著人?”說話的警察冷笑原來是個印尼人當下更加不將他放在眼裡怒聲道:“還不快滾沒看我們長的車隊經過嗎如果長追究起來你能擔待的了嗎?”
工作人員臉上更加恐懼哆哆嗦嗦解釋著滿眼哀求之色這時司機將車門開啟悄悄塞了兩張新元陪笑道:“長官這車出了點小問題技術人員正在下面檢查求您通融一下我們馬上就走。”
警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果然見車廂下面鑽出一個滿臉油汙的維修工對他們做了一個ok的手勢。
既然已經修好等兩分鐘也無所謂所以警車裝模作樣的點點頭悄悄將錢接過臉色緩和一些:“看你們也不容易這樣吧我幫你們請示一下希望長原諒。”
司機和工作人員自然感激不盡。
聽到外圍彙報負責保護吳幫淳的長官這才放下心來知道這輛貨車馬上開走也就不太在意了何況人家是集團下屬車輛不會不知死活故意攔截長車隊。這一定是個巧合。
這些警察沒人想過新加坡究竟有沒有凱瑞貿易的存在。
短短兩分鐘貨車終於掉過頭給車隊讓路。這樣就更沒人關心他們了車隊一輛接著一輛越過貨車當賓士車從貨車旁邊經過的時候坐在貨車副駕駛室中的那個印尼人似乎有意無意地望了車廂裡一眼。
碰巧這個時候張哲也在觀察這輛貨車如此正碰上對方探詢的目光張哲心頭一震對方的眼神似乎在提醒自己?張哲深深皺起眉頭他是什麼人?他在提醒自己什麼?難道我和他認識?似乎印象中沒有這個人!
就在經過貨車的一瞬間張哲猛然想到了什麼凱瑞貿易似乎聽海瑞拉提過是了這凱瑞貿易就是海瑞拉在印尼的公司這麼說這些人是來救我的?
下一步貨車的表現證實了張哲的想法確定張哲就在車內以後那名工作人員頓時將帽子拉低然後嘴唇動了動貨車司機精神大振瞬間將油門踩到底輪胎與地面出一聲刺耳的摩擦頓時過了車隊飈在最前面。
之前收過司機兩百新元的警察先生差點被勁風甩開鬧了個灰頭土臉穩住摩托之後狠啐了一口口水跳腳大罵:“這幫愚昧無知的土著別讓老子抓住不然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話音剛落貨車突然來了個急剎車這警察一怔旋即反應過來:“嘿還敢停下找死是嗎?”
卻不想車廂門突然開啟無數鐵皮油桶從車廂中滾落最前面行駛的一排摩托警根本沒有想到能有此變故由於車很快沒等反應過來已經撞上那些油桶瞬間一片人仰馬翻。
中間的警車司機一看前面生了變故抱穩方向盤連忙緊急剎車但是根本就來不及了只聽“砰”一聲巨響這輛警車和正前方油桶來了個親密接觸。汽車引擎擦出的火花瞬間點燃油桶生驚天動地的爆炸。後面的警車也被波及全都橫七豎八撞在道路兩旁。就連張哲乘坐的防彈賓士。也在連續不斷的爆炸聲中震顫加之靈活性比較差頓時翻滾在路邊。
突如其來的變故將這些警察嚇懵了還是吳幫淳的保鏢反應最快抓過對講機立即大吼起來:“快出一級警報長遇襲馬上調動烏鱧桑駐軍!”
短短几秒鐘這些精英警員終於從震驚中清醒只要是手腳還能動彈的警察全部爭先恐後的從車裡爬出來掏出槍對準貨車但還是晚了一步。貨車集裝箱裡早就跳出來幾十個身穿員工服頭戴棒球冒手拿清一色ak47的印尼人對警車裡的警察瘋狂掃射。有的警察剛爬出車一半就被打死在車裡有的剛想掏出對講機通知總部有人劫人犯也被當場射殺。
吳幫淳鎮定的從保鏢手裡接過電話飛快撥通新加坡總署的電話。
接電話的人是吳幫閒的文秘李喜兒李喜兒接到家主的電話自然不敢怠慢直接轉給督查室吳幫閒處長。
令吳幫淳意外的是吳幫閒接電話的時候聲音竟然有些哽咽。不過他來不及詢問直接命令道:“馬上帶人來多美歌半形路段我遇襲了!”
吳幫閒心思顯然不在這上面接電話以後只顧著抽泣竟然沒聽清吳大家主說了什麼。這讓吳大家主非常憤怒聲音陡然間提高八度:“怎麼?沒聽到我的命令?還是你覺得沒必要聽我命令了?”
這下吳幫閒反應過來驚詫道:“大哥有事嗎?”
吳大家主氣急抱著話筒吼道:“馬上帶人來接應我晚了就等著給我收屍吧!”
“啊什麼?”吳幫閒驚恐道:“大哥在哪?我馬上帶人過去!”
“多美歌半形路段是一夥印尼土著他們的火力很強我這裡堅持不了幾分鐘。”吳幫淳說話的時候雙眼緊盯車窗外雖然那幫精英警員拼命抵擋可這幫印尼猴子彷彿吃了興奮劑不要命的往前衝攻勢迅猛異常。
吳幫淳對家族的重要性誰都清楚所以在聽到他遇襲的訊息後吳幫閒驚的電話都沒來得及結束通話就開始吩咐下去、五分鐘內趕到多美歌半形接應聽到那邊電話裡有條不紊的指揮吳幫淳終於鬆了口氣。
放鬆下來他又忍不住想到吳幫閒最初的表現不由問道:“你那裡怎麼回事?好好地哭什麼?我這不都還沒死嗎?”
沒想到他這一問吳處長又哭了起來這次倒沒有把電話另一頭的吳大家主忘了邊哭邊將原因解釋了一遍。
原來吳幫閒已經一天一夜沒有聯絡上大公子(吳向東)這是從來沒有生過的事情所以他異常著急就吩咐手下將大公子常去的地方找了一遍可最終結果是沒人將那些地方攪了個天翻地覆也找不到大公子這讓吳幫閒心裡十分不安內心深處有種不好的感覺。
於是他就趕到警署企圖透過警方來尋找大公子的下落畢竟警方網路遍及全國短時間內還是他們的效率最高。可當吳幫閒趕到警署的時候一名警員卻告訴他美國大使館剛剛送來一份“大禮”!
看著各色警員那種怪異的目光吳幫閒一藥牙當眾開啟禮物可結果卻令他大吃一驚禮物是一張人皮很完整的人皮如果不去看各部位的特徵這張人皮簡直就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可當他看清人皮相貌的時候卻絕望的現這竟然是自己費盡心思尋找的大公子!
吳幫閒認出大公子的時候當時就暈了過去如果不是幾名警員見機反應的快將他弄醒他只怕已經被氣爆血管送在去醫院搶救的途中了畢竟大公子對吳幫閒來說比家族任何人都重要。
幾乎是看著吳向東長大的突然有人把他的皮送到自己面前吳幫閒又怎能不傷心?傷心之下也只有哭才是他唯一fa洩的途徑。
聽了吳幫閒的解釋吳幫淳喃喃道:“向東死了?皮被人剝了?大使館的人做的?這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吳幫閒在電話裡叫道:“這分明是栽贓陷害。”
“是啊這麼明顯的栽贓陷害其用意是什麼呢?”吳幫淳深深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良久他突然叫道:“不好你馬上聯絡新義總會看看克勒伯先生還在不在!”
吳幫閒險些亂了方寸好不容易壓下詢問的念頭結束通話電話按照家主的命令將電話打到新義總會。從工作人員那裡得到答案以後吳幫閒滿頭冷汗的反饋給吳大家主。
“啪!”電話被重重摔在車廂中吳幫淳一隻手死死攥成拳頭藥牙狠道:“是誰是誰這麼陷害我們吳家?”
這時槅門緩緩開啟路出他保鏢那張黝黑的面孔對著吳大家主桀桀冷笑一聲一把勾住警惕四周的大鬍子手臂猛一用力大鬍子的腦袋瞬間無力的耷拉下去吳幫淳看到這個變化瞳孔霎時間緊縮。冷靜道:“你不是警衛你是什麼人?”
剛想掏出武器的雲霓同志已經被張哲制住這時那名保鏢露出了本來的面目:“我是警衛不過不是總統身邊的。”
看著雲霓漲紅的小臉以及滿臉陰晴不定的吳大家主張哲微笑解釋道:“他是我的人!”
說完對刺血點頭示意刺血開啟門鎖先將大鬍子給拖了出去然後轉身走到吳幫淳面前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吳大家主臉色蒼白他再也無法保持鎮定有生以來第一次內心生出一陣無力感。
“為了感謝你無微不至的照顧我今天放過你。”張哲看都不看吳大家主一眼反而調笑了雲霓同志兩聲。接著臉色一變一掌將她打暈!
走下車外面已經結束戰鬥僅剩十幾名印尼人也在貨車司機的帶領下走到張哲面前然後一言不的站在那裡。
張哲看了吳幫淳一眼將目光轉向刺血見刺血微不可查的搖搖頭便對吳幫淳笑道:“看在那隻mei女犬的面子上今天不為難總理大人只要吳總理一個電話我們馬上在你面前消失並且保證你的安全。”
張哲從車廂中撿起被吳幫淳摔爛的手機將卡換在另外一個手機上遞給他正要說點什麼卻突然被一聲厲喝打斷:“混蛋快放開我父親否則我打爆你的腦袋!”
說話間從一輛紅色跑車底部鑽出一個灰頭土臉的小妞看上去十分狼狽不過手中的槍卻穩穩指著張哲保險也拉開了看起來對槍械比較熟悉不像是第一次摸槍的人。
“等等。”張哲急忙舉起雙手苦笑道:“怎麼又是你我說我哪裡得罪你了?你這樣陰魂不散的纏著我?”
吳大小姐雖然心裡害怕的要死聽了張哲這話卻也有些小得意:“哼如果我不跟來我父親今天就危險了!”
“你跟來了你父親一樣危險。”這是吳大小姐昏倒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她的背後不知何時出現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一隻手搭在她肩膀上只是輕輕一捏就將全部的威脅都化解了。
“到你了。”張哲放下雙手將電話遞給吳幫淳。
“不要傷害我的女兒好嗎?”吳幫淳接過電話黯然求道。
張哲看著即使在昏倒時仍對父親一臉關切的吳大小姐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