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節課上完，任意剛剛收拾好書包站起來，就有人過來通知她：“班主任叫你去辦公室。”

朱靜雲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揹著包離開了教室。

程月和幾個女生從她身邊路過，回頭笑道：“逃課可不好，好好和老班解釋。”

看起來還有幾分關心的意思。

然而她走過的那一瞬間，卻壓低了聲音道：“這是第一次，認清楚自己是什麼東西。”

任意盯著她，在程月以為她會開口指責分辨的時候，她忽然不安地解釋道：“今天在廁所弄溼了衣服，怕遲到進教室影響大家上課，才想在外面等一節課的，我這就去和老師解釋。”

有人正巧也路過任意身邊，順口接道：“我聽朱靜雲說了，被值日的人潑了一身的水，現在還要被老班說教，也太慘了吧？”

任意嘆了口氣：“是啊。”

那人也同情道：“老班其實好說話，趕緊跟她認錯，頂多站一會兒就回去了，她自己也要下班回家呢。”

任意道：“好，謝謝了。”

“沒事。”

程月站在另一邊，被任意的反應打了個措手不及，很快她就收斂起表情，陰冷地看了任意一眼，揹著書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教室。

任意慢條斯理地收拾揹包，偶爾跟安慰她的人說兩句話。

看起來平常又溫馨，然而這些體貼禮貌的同學和認真負責的老師在許寧被誣陷、被孤立的時候選擇的是冷眼旁觀和加以斥責。

這世界真是魔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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