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那七年裡,陶權獨自完成了和他相愛,分開,心碎,複合,等一系列需要兩個人才能完成的行為。
每段音訊播放完都會有嘀的一聲,霍湘腦海裡的陶權,正隨著嘀聲,從18歲長大到23歲。
他幾乎可以看見那雙打球的大手是怎麼變得更粗糙,也看得清那張臉如何日漸頹靡。
“陶權。”霍湘開啟隔板,把手伸進去,“再給我念兩首可以嗎?”此刻定有稀薄的日照落在陶權身上,他看不見,但他能想象。
“好啊!想聽哪首?愛很短暫遺忘卻長行不?”
熟悉的山巒仍在急速褪去,霍湘覺得他們彷彿身在末日電影裡的逃亡時刻,車後的世界一片片坍塌成深淵,而他一定能帶陶權抵達新的樂園。
也不再會害怕心底的惶恐。
半小時後,縣城醫院。
陶權強烈要求打個退燒針,打完一臉傻笑地揉著屁股,說還挺疼的。
霍湘笑笑,牽起他走出候診通道。
“巴里坤肯定不回去了,”霍湘說,“這附近你還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我不造啊,”陶權說,“你想唄,我腦袋現在跟被車創了一樣,使不上勁兒。”
此刻陶權24歲,粗糙的手掌放在另一個粗糙的掌心。
“去嘉峪關吧?”霍湘輕聲說,“陪我去,好嗎?”-
河西走廊的最西部,祁連山脈如同一條沉睡的長龍。
兩人跟在老年旅遊團的後邊兒,偷偷聽領隊介紹周圍的黃泥建築,一路白嫖到天下雄關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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